随乌蒙王打天下,汗马功劳不可不记,更何况,自庄老将军戍守边界以来,与西陵关系交好,从未起过战端。
庄老将军素喜黄老之学,是以无为而为之,将边境一带打理的序秩井然,不是这般玩小动作的。
宫中人,纵是未见过庄老将军,也知晓他为人处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个中正的臣下。
方才那太医不肯说出庄老将军的名字,也定是素来景仰他,故此不肯拉他下水,也不信他会做出这般糊涂事来。
一个太医都明白的道理,他身为乌蒙国一国之主,如何能不明白。
翌日朝毕,御膳司管事被叫往御书房问话,当时雅岚图正倚桌小憩,没人敢叫醒他。
管事的跪在地上良久,膝盖被大理石梗的生疼却不敢起身,不知跪了多久,雅岚图才轻哼一声,端坐起身来。
管事的总觉得,似乎是过了一个甲子一般漫长,西陵已近隆冬,乌蒙还是带着几分燥热之气,御书房里的气氛更是叫人害怕。
雅岚图环视他几眼,之后微抬起纤长有力的手,“起吧。”食指上的红聚石映着阳光发出的光芒刺眼无比。
有几缕光束闪进他眼里,他起身眯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视物。
“在宫中多少年了?”像问天气一般,雅岚图这话很是随意。
“奴才进宫那年,先皇刚登基,如今算下来,也不知是有多少年了。”管事见雅岚图问的轻巧,也没去计算。
“知道本皇为何单叫了你过来吗?”雅岚图未抬头看他,一边继续批阅奏折一边沉声道。
“回皇上话,奴才不知。”宫里的阉人就是自以为下贱,像他这般做到一司之掌了,仍旧是将奴才儿子挂在嘴边。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朱笔轻扫,一方奏折已阅毕,他搁下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瞧着躬身立着的他。
囚徒(二)
“看在奴才伺候了先皇又伺候皇上的份儿上,皇上就放奴才告老吧。”他扑通一声跪地,恳求雅岚图。
“放你告老自然可以,但你得先回本皇的问题。”雅岚图绕过书案将他扶起来,言语犀利毫不退让。
“是,皇上肯放奴才告老,奴才定然知无不言。”往后退了两步与雅岚图保持距离,管事的方才还吊着的心这才算是安稳下来。
“当日有谁进过御膳司,谁动了本皇的血珊瑚。”
“这……”严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他若是说出严妃身边的大宫女来过,无非是将严妃推上风口浪尖。
若是这般,就算他告老,也没命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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