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兰君怎么样了,乌蒙与南疆挨着,或许他应该叫萧锦鸿帮他打听打听。
对兰君的消息,他迫切的想知道,可是又怕听到什么风声。
怕听到她在乌蒙王宫荣宠正隆,怕听到雅岚图对她很好。
他很矛盾,怕雅岚图对她好,又怕雅岚图对她不好,心头千回百转都是她的影子。
其实,他都有些记不准确她的模样了,只在北狄时看了她那么一眼,因着当时的愤恨,他并未仔细留意。
可他永远记得她唇角的笑意,她笑着跟他说,你能给我的,雅岚图也都可以。
闭上眼,这话还是叫他锥心的痛。
翌日天晴,萧子墨去上了早朝,朝上那男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依稀还记得年少时他将自己抱在膝头的样子,那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记得当日为求他允许太医给母亲治病,自己跪在大雨里的样子。
记得他的冷漠,记得他踹在他心口的那一脚,当日他被他踹到呕血,却没叫他瞧见。
那一脚,叫他疼了许久许久,他没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伤,只是多年以后的今天,想起当日的情形,他胸口还闷闷的疼。
众臣见他眼睛好了,无不称奇,但是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萧子文跳了出来,“父皇,三哥这眼睛,可是我治好的,怎么样,我的医术,比太医署那些人,一点也不差嘛。”
囚徒(十四)
萧子文抬起下颚,瞧着坐在高位上的那男人,眉目间都是得意。
萧腾峰慈爱的一笑,之后点点头,“是,老十的医术,愈发高明了。”说话间他垂眸,这老十虽看似放浪形骸,实则却颇有些脑筋。
怕众臣心中对老三眼睛复明一事有别的想法,便赶紧跳出来为他解围,他这么多儿子中,全凭自己心意行事的,也就老十一人。
听萧腾峰这话,萧子墨抬起眼往王座上看了一眼,眸底波涛暗涌。
他虽知道,等一会儿,王座上那人要宣布今夜在易皇后的鸾和殿摆宴的事,却不知道,同一时间的乌蒙王宫中,雅岚图也要兰嫣的华荣宫摆宴。
这儿也宴,那儿也宴,果真都是夜宴,都是宴无好宴……
上座的萧腾峰见萧子墨往自己看过来,漫不经心对上了那双眼睛。
时隔多年,窦妃以仙逝不知道多少个春秋了,再见那双眼中流光溢彩,他却抑不住心内大恸。
一瞬间年轮仿佛被谁从中切断,他循着心中的麻木渐渐退到年轻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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