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的病情反反复复,等栖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之后。
栖情向当地山村的村民购置了两间废弃的房子,算是安顿下来,还没打扫房子栖情就跑去找大夫。
带着出诊的大夫回到家里,只见项青坐在床沿怔怔望着地上,最近他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发呆沉默,栖情喊了一声,项青立即要从床上站起来,却因身体虚弱差点倒在地上,栖情急忙在大夫同情的目光中扶起他。
“你去哪了?我要喝水都倒不了。”项青埋怨地瞪着她,栖情扶着他重新坐回床上,一边倒水一边。
“刚才我说过要去请大夫的。”
项青面色冷了下来:“你刚说过?”
“是啊。”栖情端着茶递到项青面前,却被他用力一把扫开,茶水飞溅出去,杯子滚落在目瞪口呆的大夫脚边。
大夫嘴巴张了再张:“小嫂子,你相公的脾气不大好啊。”
栖情的脸刹时通红,热得快烧起来一般,这也是项青的要求,两人假扮夫妇不引人瞩目,能躲一时便躲一时。
“狗皮膏药也称得上大夫?”项青冷冷地落下话。
老大夫的脸立刻被气红了,手指指着他,再指指栖情:“你…你别再来找老夫了!”
说完夺门而走,栖情傻傻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蓦地反应过来就要追上去又被项青喝住,他斥道:“长脑子了没?若让人知道我身怀蛇毒,他日莫战派人寻来岂不全露。”
“可是你的病…”栖情终于是没说下去。
“刚刚您同意我去找大夫的。”
“要你多嘴吗?”项青的脸色沉得难看,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记不住的东西越来越多,才不过一刻的事他就怎么都记不真切。
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他会忘了曾经的辉煌,甚至自己的姓名。
项青坚持不肯看大夫,但补身补气的药材却不能断,身上的银两越来越少,栖情只能跟着村里的几个农妇学种地针黹,边学会短季的蔬菜种植,边给镇上的大户人家缝补衣服。
也许少了那些在莫战军中的重重折磨,项青的气色竟慢慢地好了起来,手也能提起劲拎东西,只是隔一小段时间便会吐血病发,而吐血过后,他能记住的东西就更少了,常常丢三落四,人也慢慢变得木然。
在河边洗完衣服,栖情抱着盆匆匆地往回赶,几个农妇取笑她:“项家嫂子又这么早回去做饭啊,跟我们聊会儿呐。”
栖情脸皮薄,红着脸冲她们点点头,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传来的谈话声又让她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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