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回朝。”刘其如实禀报,有着难捺的跃跃欲试,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近日客栈周围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我想是那些伫进来的边塞国兵,已经察觉到我们正在试探,也许不过几日,莫战就会亲自前来,我们两千兵马也逃不脱莫战的上万兵力。”
项青沉着地接着道:“在镇上的日子,我几乎与小奴才形影不离,莫战的人一旦打听就能知道,明日留小奴才下来引住他们的视线,方便我们离开。”
刘其大惊:“相爷是要用栖情来拖延时间?这些边塞国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即使不利用她,我也不会让她活下来。”项青早已打定主意,他现在活着,她就必须死。
听着门内项青熟悉低沉的声音,栖情手中捧着的银莲羹差点掉落到地上,想抽身离去,脚却像生了根一般。
“奴才不明白,栖情一路追随相爷舍生忘死,奴才恳求相爷饶过栖情一命。”门内响起刘其的哀求,伴着双膝跪地的声音。
“你不必明白。”项青话落的一瞬,叩门声轻轻响起。
两人双双向门口看去,刘其喊道:“谁在外面?”
“是我。”栖情淡声回答。
刘其从地上惊跳起来,看到项青也露出的惊愕,识相地上前开门让栖情进来,自己伏身一跪:“奴才告退。”
项青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端着莲子羹进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回到最初时宰相府里的那个木讷之人。
见她放下莲子羹,施了施礼就要走出去,项青忍不住开口:“都听到了?”
栖情顿住脚步,脸上仍是没有松动:“是。”
“现在知道莫如风口中所托非人是什么意思了?我项青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项青说道,双目注视着她挺得僵直的背影,羸弱瘦小得不堪一击。
原来那晚莫如风替她相命的时候他也听到了,栖情听到项青问出了和莫如风一模一样的话:“后悔了吗?”
后悔一路追随他,还是后悔一颗心陷落在他身上?
房内静谧良久,栖情才慢慢开口:“栖情从军中追随爷那一刻起,就没想过活着,现在还是死,我要后悔什么?”
没有悲伤,没有委屈,只有认清命运的淡默。
项青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扭转到身前:“我不信你能坦然接受,你认命?”
“我只是始终记着相爷的话而已。”栖情抬起头对上项青的视线,那样清明的目光,几乎让他自惭形愧。
他说过什么?
“怎么,怕相爷也把你推出去当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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