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郡主有喜了啊,奴婢这就给郡主送安胎药,是今早大夫把出的喜脉。”丫环说完又伶俐地走开。
栖情内心被深深震憾着,贺然一如石像呆在原地。
好久好久,贺然双膝跪了下去,年轻的脸庞灰败得一塌糊涂:“有喜…嫂子,你听见了吗,我有孩子了。”
“贺然…”栖情轻轻地出声。
贺然猛地攥紧她的衣裳:“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嫂子,我杀了我的孩子!嫂子,我杀了他,我亲手把他杀死了,他是我的孩子!”
“嫂子,怎么办,我孩子没了…”
贺然的声音悲戚得如哭如诉,歇斯底里,每一个字犹如石头般撞击她的心。
如感同身受,栖情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她也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她和项青的孩子。
“将军,快走吧,这个时候不能耽搁。”钱忠不由得出声。
“不出京了,再也不出京了。”贺然呐呐地说出口,抬起头来。
月色映衬着他年轻而绝望的脸庞,鲜明的红缟布满双眼:“反正你也不会跟我出京,不是吗?”
栖情语塞,弯下腰缓缓伸出手抚过他的头,指尖传递着暖意想要安慰他。
贺然跪在地上,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如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依赖一般。
贺然放下了自成婚以来所有的压抑,哭了出来:“如果我知道她有了身子,我不会杀她,我不会…”
“我知道。”栖情的声音软软地响起,钱忠和刘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那时候你要追随项青,你当时若是选择留下,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她要是留在他身边,他会听她的话,他会为她生为她死,他的生命里不会出现陈幽,他不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栖情酸涩地闭上眼,她知道他说的是项青在边塞国被俘虏的事,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时义无反顾的追随,会带给贺然这么大的阴影。
“贺然,一切都回不去了。”栖情说不了谎,就算给她再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她的生命里无法不顾及到项青,这就是她的宿命。
“嫂子,你知不知道你对项青的情不止毁了我大哥,也毁了我!”
栖情动容,闻言,眼泪自眼眶中垂落下,贺然放肆地哭着,在这个夜里宣泄着自己的压抑……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如风进入房中恰巧看到项青在用白缎子包裹住自己的手掌,一地的碎杯夹着水和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见莫如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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