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的哭声立刻响起,她却充耳未闻地继续走。
“朕…不会杀她。”禹衡说道,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那他呢?”栖情问道,语气平静极了。
“他还在宫里是不是?项青纵然再绝情寡义,也绝不会放任大夫人和孩子不管的。”
让谢盈被禹衡活捉,他怎么会肯……
“还没找到。”禹衡干脆利落地否决。
几个士兵领命上前,栖情一把推开他们,擦过禹衡的身体一路跑进宣政殿,像是为了配合她心中所想,殿中央横放着一块隆起的白布,长得…刚好可以盖住一个人。
眼前忽然一黑,栖情手指死死掐进手掌心里,视线清明了,栖情才走到殿内,手还没碰到白布就被人抓住,禹衡看着她冷静得过分的脸有些害怕:“你何必…”
“我要看。”栖情平淡地说道,手又要去掀白布。
这下面怎么可能是项青,怎么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项青!
他那么一个清冷自负的人,他怎么甘愿让一块白布盖着……
“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死了,面目全非。”禹衡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半分,这样的场面,要她怎么去承受。
栖情呆呆的看着禹衡,禹衡知道她所想,一五一十地说道:“身上的龙袍没有烧尽,握在手中的一枚护身符也没烧完全,本想让谢盈来辨认,但她疯了。”
禹衡挥了挥手,一个太监拖着玉盘走近,上面仅有一块衣角和半枚护身符,明黄得刺目。
“当是我送给相爷的生辰礼好了,往年我也从来没送过相爷什么礼。”
栖情伪装的世界轰然崩塌,一下子跪倒在了禹衡面前。
这一年,项亡,大禹复朝。
项青,一个少年,年仅十四岁步入险恶官场,平步青云成为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宰相,带兵二灭边塞国,逼宫自立为帝,却仅仅在位三十天……
这个曾经揽尽天下利益的宰相,成了史册中最为落寞而神秘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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