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不行,下次再来么。”子夫找不到好的慰籍之词,信口诌来。“下次?”刘彻转头来,忽而又摇头,“你可知道,皇祖母今天做了什么?一个庄青翟,一道莫名其妙的奏折,七年前的奸利小事,就把朕的御史大夫、郎中令给下了狱①!新垣平,皇祖母竟然说他们是又一个新垣平②!那庄青翟是什么?许昌又是什么?是张良还是萧何?朕看不过又是曹参之流罢了!”
子夫费力消化着刘彻所说的这一大番话,尤其是他一古脑儿蹦出的这么多名字,大概又翻滚了几遍,方理出些思路来。如果没有记错,刘彻所说的御史大夫应该是赵绾,郎中令则是王臧了。
果然,刘彻接下来的话便应证了子夫的猜想,“赵绾、王臧忠心耿耿替朕出谋划策,辅佐朕做了许多有益于朝廷的事,可是皇祖母……就因为他们提出要朕亲政,凡事毋须奏请东宫,这就错了?”稍稍停了一下,他又续道,“就是错,难道错到削官革爵,下狱问罪?”
他看着身边的子夫,带着自嘲,“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朕说的不对?”“没有,”子夫见他问到自己,连连摇头,“我没有说你不对,只是……这些朝廷大事。”她抿了抿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吧,朕面前,还有什么朝廷大事?”刘彻道,“皇祖母所说的,才是朝廷大事!”
子夫当然知道刘彻这是气话,也不反驳他,想了又想,才道,“皇上……可记得一个人?”“一个人……谁?”“晁错!”
“晁错?”显然是没想到子夫会提到此人的名字,刘彻一时惊讶,微瞪着双目接不上话。“是,晁错。”子夫重复,证明他没有听错。“他……”“景……不是,先帝在位时,晁错就是御史大夫,他曾经上书先帝……”“削藩!”刘彻接口。子夫点头,“就是削藩!皇上,晁错的建议是对还是错?”
刘彻皱着眉,思索片刻,才开声,“对了,也错了。”子夫问,“什么意思?”刘彻道,“削藩是对,诸侯国君仗着自己是高祖的嫡系子孙,个个居功自傲尾大不掉,不削藩不能维护汉家的江山稳固……”“那错了……”“错在时机,既不做诸侯造反的准备,又不安排对战的措施,其实根本就是一场冒险!”
子夫见刘彻说的明白,笑笑,“皇上,你既能对晁错之事分析的如此透彻,为什么真的事到临头,却对自己参详不透呢?”“你……”刘彻哑口,惊愕的看着子夫。子夫又道,“当年先帝若没有条侯、魏其侯的奋勇围剿,那吴楚之乱断不会在几个月就灰飞烟灭。可是皇上,现在你身边可有当年如周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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