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去吧,明日早朝定议。”直听得木门“吱呀”一声开启又阖上,终于常常吐出了一口气。
“表舅,你……说的总是对的。”
“娘娘,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呢?”“是你?”陈阿娇见到来人,带着怒意的脸稍稍平和,“有什么事么?”从榻上起身,理了理身上褶皱的深衣。
“娘娘,今日下午,来的可是娘娘常提及的……”“不就是那小妖精?”陈阿娇冷笑,看着面前的宫女,“你……不是神人么?怎么,她都到福宁宫来了,你竟还瞧不出?”“奴婢……就是瞧出了她身上的异气……”说话的便是神人楚服。“是妖气!”陈阿娇接了话头,突然又聚了神,“你说……你真的看到她身上的妖气了?”
“是,”楚服点头,“她一进来,奴婢便立即感受到了。”“那你……怎么?”陈阿娇恨恨的,“也是该这狐媚子得恩宠的时候,谁让……窦家现在需仰仗她……”捏起了拳,很是不甘,“若是当初,母亲便是一言九鼎的,何须今日这般低声下气……”
“娘娘,现在可是妖气横行的时日,”楚服道,“娘娘还是暂忍些……”“为什么就该我忍气吞声?”陈阿娇坐倒在榻上,“福宁宫是我的,皇后是我的,皇上……却是那狐狸精的!”
“娘娘……”楚服又住了口。“说,有话就说,”陈阿娇很是不高兴,“吞吞吐吐的……”“娘娘,奴婢特意寻机会触过那卫子夫,她……不好对付。”“什么意思?”陈阿娇颇为惊讶,抬头来看着楚服,“那卫子夫难道是千年道行的精怪不成了?”
“非也,”楚服摇头,阴恻恻的脸上莫测高深,“奴婢特意同那卫子夫碰触过一番,原想取些她身上的头发、饰物之类的,好加强道法的功用,却没料到,奴婢竟发觉她身上……有祥瑞之物庇佑。”
陈阿娇立刻就站了起来,瞪着楚服,“祥瑞之物?什么祥瑞之物?”“奴婢……就不清楚了,”楚服摇头,“仓促之间,看不真切。”“那……她有了祥瑞庇护,难道我们就没法做法了么?”“也不尽然,”楚服道,“法子总是有的,只是……奴婢未见那祥瑞的底细,就不能拿捏道法的轻重……如若厉害了,奴婢想……也许要用猛药!”
“什么叫猛药?”陈阿娇不明白,想了想,转身去从一铜质器皿中拿出了一个绢人,“我听你的,已经压了这小人三十、三十三天了,不够么?”“……也许,”楚服沉吟了一下,自陈阿娇手中拿过了绢人,细细看着上头的小字,“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