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烦了。”
“殿下,道理如果不讲不念,您能明白么?”“我母亲还说呢,天下的道理就那么一点点,”刘荣道,“只要当了皇帝,我说的就全变成道理了……”“这……这简直就是,大谬!”窦婴简直都被气晕了,连连摇头。“窦太傅,您今日都说了一早上了,再说下去,我都困了。”刘荣看他,“您就说些别的吧,说些有趣的,有意思的,行不行?这《大学》,我明日再说给您听,成不成?”
“这……”窦婴有些犯难,可是想得一想,还是点头,放了手里的竹册子,“好吧,咱们今日就不说《大学》了。说……臣就给殿下说说《诗》吧。”“说诗?”刘荣好奇的托着头。
窦婴点头,“就是《诗》!大学里不就有一句是:《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臣今日就说说这《诗》。”稍稍想了一下,窦婴道,“《诗》中《国风?周南》开篇第一首,是《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喂,什么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窗外头突然又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一次是女孩子的了,故意压低了音,但还是被里头的人发现了。“我……我可不知道。”换成个男孩子作答,正是刚才背诵《大学》的胶东王刘彘的嗓音。
刘荣“噗哧”就笑了。窦婴看了他一眼,举起手指立于唇上示意不要出声,便小心翼翼走到门边,冷不防跨了出去,一手一个把外头的两个孩子给揪了进来。
“窦……窦太傅。”小小的刘彘憋红了脸,都不敢来看窦婴。那女孩子——陈阿娇却是哧溜一下,逃到了刘荣的身边。
窦婴蹲下身去,将刘彘一把抱起来,放在了刘荣的书案上,“胶东王殿下,怎么总是躲在外头听啊?刚刚那么着急的跑出去,可摔跤没?”刘彘摇头,伸出小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窦婴一见,连忙替他去擦。“我……我想听窦太傅上课,可是母亲说,窦太傅只给荣哥哥上课,旁人不能听的。”
“彘儿你想听,改明儿我就同父皇说,”刘荣立刻表态,“咱们一块儿上课。”“真的?”刘彘当真了,很是期盼的看着刘荣。“太子殿下,您这是……”窦婴却很尴尬,转了头再去看刘彘,“胶东王殿下,如果你想听臣上课……这样吧,等您再长大些,臣就去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