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中惊诧到极点。“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日磾……朕的、朕的……”刘彻抬眼来,细细看着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他的唇鼻,他的一切,心中头一次无比清晰,无比明朗,无比的确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同自己有些千丝万缕,分割不断的联系……
她……她竟没有将玉佩丢弃,不但带走了一辈子,甚至将它留给了……刘彻眼中已被纷涌的泪水浸没了,喉间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她带走了玉佩,那她留下的,是什么?!
突然之间,刘彻惊觉,颤巍巍站起身来,就往角落去。
“陛下,陛下您要找什么?”金日磾被刘彻突然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又见他到木柜里不停的翻找,下榻过去。“您要拿什么,让臣替您拿。”“朕……朕有个木匣子,”刘彻一边比划着,一边急切的翻寻,“那个木匣子,用一块红绸包着,朕……朕向来都带在身边的,从没有离开过。朕要找到它,朕要……”
“陛下,小心。”眼见刘彻几乎跌倒,金日磾一把扶住了他,眼睛却顺着那木柜去看,“红绸包的匣子……陛下,是不是这个?”自柜中抽出了一方东西来,送到刘彻面前。刘彻立刻像捡了宝似的,一把搂在怀里头,“是、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陛下,这是什么?”金日磾不明白,将刘彻搀扶回了床榻前,“您精神不好,还是……歇歇吧。”“不,不,朕好得很,”刘彻摇头,将那包裹珍宝似的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随即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了里头一方黑色的木匣子。
“陛下,这是……”金日磾又问。刘彻不作声,而是摒气凝神,努力伸出颤抖的手指,将那面上的木板一点一点的推了开去。于是,一方白底泛黄的绢绸展露在两人眼前。刘彻取了几次,都没能拿出来。金日磾见状,抬手去小心拿出了东西,然后轻轻的展开,平铺于床榻之上。
——虎毒不食子,家和万事兴。
赫然十个简体大字,呈现于白绢之上,只因年代久远,字迹周围,都有些渗开了,白绢的边际也都发了黄。
“这字……”金日磾看着,突然有些气闷之感。明明都不认得,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样熟悉?难道自己曾经见过?迷惑的去看刘彻,他却也来看自己。“你……认得这字么?”刘彻看着他。那神情,告诉自己,他一定知道。
“臣……臣并不认得,”金日磾摇头,“可是,臣……总觉得哪里见过。”很努力的去想,想得有些头疼了,“臣以为这端不是匈奴字,可是……臣却觉得,自己在匈奴见过。臣……啊!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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