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恨,他究竟做过什么?错到了哪一步?
沈蕴饮泣哽咽,寻思半晌,才抽泣说:“我想认祖归宗,我想要爵位,也是想争口气,他和娘之间恨怨很深,我只能选择一个人,我也是身不由己。”
提到沈承荣,沈蕴以“他”代之,被礼孝困束,不敢直呼其名。对于这个父亲,他现在真正看透了,只是他看透得太晚了,又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少爷,别再说了,一说起来,连做奴才的人都不好受。”
沈蕴高声哽咽,重重点头,“不是娘救了我,是谁?”
“是我。”左琨推门进来,抖落一身清凉,搓着手说:“刚九月下旬,天就这么冷了,这还是京城附近,塞北和漠北肯定会更冷,听说都下雪了。我母后写信说西魏的西北部早下雪了,可与楚国交界的地方还跟夏天差不多。我估计今年大秦境内的雪肯定要比去年还大,还是花朝国好,四季如春,江东也不错。”
听到左琨一进来就叨念了一通闲话,沈蕴不但不象以前一样烦他,笑话他婆婆妈妈,还觉得很亲切。一想到救他的人是左琨,他心底涌起酸涩的暖流,患难见真情。只可惜属于他的真情太少了,原本也不少,但都被他无情挥霍了。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左琨走到沈蕴床前,叹气说:“程智,你是我在大秦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你我也是交心之人,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你好好想想吧!”
沈蕴咬紧嘴唇,脸庞滚动泪珠,高声哭泣,“你恨我吗?你是不是恨我?”
他希望左琨说恨他,能被人恨就证明他还有一定的价值。因为恨一个人需要浪费精力心神,并不是每一个都值得去恨,对一个人失望透顶的时候就不会再恨。
左琨点点头,“我一开始确实恨你,恨你无情无义,又自作聪明。”
沈蕴扯开嗓子嚎哭了一阵子,发泄出心中积聚的郁气,平静下来,他低声哽咽,头转向左琨,很无力地问:“你能原谅我吗?还拿我当朋友吗?”
“你是我在最无助的时候认识的人,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从来没变过,是你结交了那些名门公子,与我疏远了。”左琨停顿片刻,又叹气说:“你没必要问我是不是能原谅你,你现在弄成这样,不值得我再恨,也谈不上原谅。正如姐姐所说,你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与我们不同路而已。这世上不同路的人太多,选择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难免会伤害别人,你我都一样,姐姐也一样。”
“姐姐,她……”
“她前几天来信说离京城还有五百里,估计再过两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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