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干涩,安木的脸变得模糊一片,连自己说出的话都不再清晰。
“看错?”安木浮起一丝嘲讽之色,凛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晌,刚毅的脸部线条无情得冷硬异常。他看着她,干涸的嗓音犹如钝锯撕裂她的耳膜:“他的样子奴才怎么可能认错?他手中的金枪又怎会认错?国师怒急之下与他拼命,却不想被他一枪挑破了头颅。就是那把枪,就是那把枪啊……”眼里的泪早已流干,安木颓然的干嚎着,嘶叫着,让水月再也无法呼吸:“最后,他,他掷出的金枪贯穿了太子的胸膛!”
“贯穿了?……”水月痴痴的呓语着,呆滞的脸上竟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瞪着一双空茫茫的眸子,仿佛一株正被狂风摧折的娇美花朵,渐渐飘零枯萎。
所有的景像都在疯狂的旋转,她默默的站起来,月白的罗裙上沾满血污。她有些恍惚的抬起自己的手,那是安木的血吗?不,是拓拔寒的血!她想要移动僵硬的腿,那脚步倦怠的仿佛每走一步都累得心力交瘁;扬起脸,惨淡的笑容像是在宣泄一种无奈的凄冷。伸手向天,血色的手掌上宛若有一把绝世金枪,而她正是那个执枪的人,刺入了拓拔寒的胸堂。
微微张开口,那空气中就会凝结成那张绝世俊逸的脸正对着她残忍的笑,她看着他,喃喃痴道:“子、尧,为什么?为什么……”四周归于黑暗,她最后只听到夜星焦急而凄厉的大吼:“水月……”
月玲珑 兄弟情仇
夜已四合,空寂草原上一轮圆月将整个大地映射成银白之色,不知从哪里传来阵阵凄厉的狼嚎,但又好似受到了惊吓,只这一声过后再无半点儿声响。接着是厚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男子一身银白铠甲,黑得剔透的眸光中是一抹焦急之色。他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烦乱与恐慌。
两日前他到了断涯谷,等待他的除了满地尸骨外再无一个活口,心中的惊惶与不安撕裂了他的心,当他翻遍所有的死尸却未发现拓拔寒的影子时,便马不停蹄往女神峰赶去。
紧随其后的千亦驱马与他近了些,大声说道:“殿下!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这马怕是不行了!”
子尧眼角往下一看,那马身上全身一层厚重的汗水,马嘴中不停吐着白色的沫子,双目赤红。虽心中不甘,他也知这已到了极限,无奈中只得停了下来,让跟随他的五百人马原地休息。
他一言不发走上一处突显的山坡,浓重的夜色静默的没有一丝声响,极目远望,他好想能穿透这夜色,看看在那不远的女神峰下,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否还含笑挺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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