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自此一事汤斌和明珠原本就不和睦的关系也就愈发的恶劣,两人之间更是势同水火。
这一切却对靳辅极为的不利,因为原本汤斌是支持靳辅的看法,认为挑浚海口无益处,但闰四月里他自江宁赴京任职后却一改初衷,大谈开浚海口的必要性,说“开一丈则有一丈之益,开一尺则有一尺之益”,还提出具体办法,“以本地民力,本地钱粮,开本地海口”。经他这么一议论,朝廷主张开海口的人多了起来。形势的发展渐减偏离靳辅的期望,原本一件简简单单的治河工程却逐渐地被一种叫做党争的病菌所感染而渐渐开始有了病变。可靳辅却是抱定了主意,根本没有将我的劝诫听进去。
我虽然有心帮他,但此时却也是力不从心了。上次的流血事件只是我噩梦的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莫名的出血成了家常便饭,更甚者有好几次差一点流产。无数个夜晚我自睡梦中惊醒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摸摸渐渐隆起的小腹来确定孩子还在不在,而每每见到床褥上的血迹都会让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数个月来,若非靠着陈太医出神入化的医术我的孩子怕是早就离开我了。
但是心中的恐惧却加速了情况的恶化,加上我自怀孕以来逐渐孱弱的身体实在是不堪支持我日渐沉疴的身子,在勉勉强强拖了七个月后我终究还是撑不住了。康熙二十五年闰四月二十四日我和康熙的第二个孩子也就是康熙的皇十二女整整早了两个月来到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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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儿,我的心中载着的是满满的痛苦。回想刚出生时她虚弱得连哭声都没有,产婆抱着她一脸慌张地看着我和佟贵妃,我差点就此崩溃,而她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房中的众人更是顿时乱作一团。眼见情况就要失控,此时身为母亲的意志让我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更是顾不上产婆和保姆地阻拦撑起产后虚弱的身体使劲打了她一下,她这才勉勉强强地发出了如同小猫叫般的哭声。
不足月她明显的比当时的芩淑要轻要瘦许多,肤色也不是婴儿常见的粉红色,而是极度不健康的惨白。据照顾她的奶妈说平日里喂她的奶常常是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从她们的语气中从她们同情的眼神中我仿佛听见她们在说这个孩子是养不大了。深深的悔恨自打看到她瘦弱的小身躯时就缠绕着我。我不住地责怪着自己,若非我的固执,若非我的任性她应该像她姐姐一样健健康康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的虚弱。她好瘦小,好轻,我都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她就此在我怀中停止呼吸。
“祁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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