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些;大皇子也知该安抚了;起身亲挽扶起霍杙道:“当然;你才是我的心腹;如今是人事不由我;我不过是借霍榷挽我颓势,他日我得登大宝必不再仪仗于他,那时你为我心腹自然大权在握;想如何拿捏他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霍杙胸中翻腾的不甘夹杂着血气,听了大皇子这一句稍稍平息了,暗道:“如今我事事不如霍榷,不过是手中无权,他日我位极人臣,还愁不能报仇雪恨。”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别后重逢的问候,霍杙拜贺过后就辞了。
依旧是从后门出的去,一直等在后街的车马见霍杙出来,立时就赶了过来。
胡大贵从车辕上跳下,将霍杙扶上车。
一上到马车,霍杙就卸去了气力,平躺在座褥上了。
胡大贵是先夫人奶娘胡嬷嬷的小儿子,见霍杙无力地瘫软在车内,忙拿出水囊给霍杙。
霍杙却推开了,用手臂挡在紧闭的眼前,道:“去威震府。”
胡大贵的一听面上立时就显了欢喜,“老爷,可是这就去收拾那他们?这下好了,有了大皇子的相助,还怕他什么小小的威震伯,没了霍榷看那毒妇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到时还想在寺里过得安生就不能够了。小的这就去抄些趁手的家伙来助阵……”
不待胡大贵说完,“放屁。”霍杙抬脚就踹,把胡大贵直接踢出车外,摔到街上。
胡大贵起先有些蒙,在地上不敢多躺,忙爬起来又四肢并用地爬上马叉,跪在车帘外头,忙一面自打耳光,一面告罪。
车里传来霍杙的怒吼:“下回再敢撺掇着爷去自寻死路的,爷就要你的狗命。”
胡大贵手上不敢停,可他实在是不明白,在没回京城前,霍杙可说是事事都听他们一家子的,人前人后俨然当他们是最得用的心腹,怎么一趟大皇子府出来,霍杙就变了样?
“难不成娘到底还是没说清?”胡大贵暗自道,“那我还要不要再添一把火?”可心窝被踢那处,还在隐隐作痛,胡大贵又迟疑了。
而此时威震府里,不管是厅上院里,都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
后院大花厅处,年前就搭好的戏台子,又定了一班小戏,现下一出《楼会》正到精彩处,女眷们都看得入神,只几人不时私下里小声说笑。
袁瑶为东,在当中作陪,就听有人来回说:“丁四奶奶和小姐来给夫人磕头了。”
这丁四奶奶正是青素,在前年得了一女,得名丁慧娘。
虽说丁四丁有才甚是喜欢这长女,可到底是不能一举得男,青素心中不安,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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