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武帝从王永才手中拿过血状,看了眼,后又朝锐敏王处扫了眼,对霍榷道:“既然真有此事,为何爱卿隐而不奏?”
不待霍榷自辩,樊安过抢先道:“状告天家子弟,事关重大,威震伯却隐而不报,难逃徇私舞弊之嫌。”
这厢樊安过凛然弹劾,霍榷却一派从容,持笏淡然而望,不见丝毫慌乱。
祯武帝眉头动了动,“威震伯?”
霍榷这才又长揖回道:“启禀皇上,正如樊大人方才所言,刁民状告天家子弟,事关天家尊严,事非小,如何只凭刁民一面之词,不严加查实,便问罪起皇亲宗室。倘若开此先例,日后是个人就敢状告问罪天家,此风不可长,故而臣不敢鲁莽,暂时隐下,待查明再上达天听。”
此话一出,多人附和,就连最是刚正不阿的都察院都御史郑琦,亦赞同。
霍榷四两拨千斤,化解了樊安过的发难。
祯武帝点点头,道:“但事已至此,定要给天下一个交待。状书威震伯已接,威震伯你以为该如何?”
霍榷又长揖道:“臣自知年轻,不能服众,故恳请皇上准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协同我兵部,四司会审。”
祯武帝一拍御案,“准奏。”
罢了,祯武帝又下旨,锐敏王暂免除一切职务,留守府中。
此番用计,虽有不足之处,却到底让忠守王达成所愿,回府少不得弹冠相庆一番了。
早朝散去,群臣贯出千和殿。
萧宁欲上前询问,却又碍于避嫌,几番吞吐的。
霍榷正同都察院都御史郑琦,刑部尚书周亢威,还有大理寺卿齐光良一并而走,简单交待案子。
见萧宁踟蹰不决,便同三位大人一块过去道:“骁勇侯放心,我等定会秉公办理,但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拿我威震伯当枪使的,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霍榷说这话时,正好忠守王和樊安过等人从旁而过。
忠守王佯装未闻,倒是樊安过轻声应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威震伯明察秋毫。”
回到威震府,霍榷不敢拿这些个糟心事告诉袁瑶,一人独承。
而忠守王府里,樊安过虽有被忠守王说训诫,可到底计成,也不过是几句口头罢了。
有幕僚道:“只怕如今威震伯已打发人去醴陵查访了。”
忠守王自信道:“只管让他去查。”
这厢忠守王府里自鸣得意,东宫内,太子亦在幸灾乐祸。
“老大那傻子,以为嫁祸江东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此番已是整冠纳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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