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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声依旧有节奏地从屋内传出,闷哼声却已变了隔三岔五的尖叫,开怀的笑声夹杂在其间,尤以笑歌的声音最大。
当日那个英俊清爽、走到哪儿都抱着书看个不停的少年似乎已从世间消失了。此时步下暖轿的这个男子,白玉冠束发,金坠珠抹额,行走间,赤色的衣袍自雪貂斗篷的接合处微露端倪。华丽的衣饰衬得那张红家男子独有的妖冶面孔愈发出众,却压不住眉眼间透出的沉沉戾气。
隐忍多年,等待多年,终等到储君之位落到他手上的一日。要立威、要叫宫中朝中上下都瞧瞧他的本事,心急在所难免。父皇讲究事事细心打算,样样有了把握才肯动手。但,他已经等不得了。
三弟红子靖最得淑兰皇后的欢心,对外称潜心佛学,实则嚣张跋扈,锋芒尽露,到死也不过是父皇拿来给他打掩护的工具。大哥红子安痴迷花草不理世事,短暂的储君生涯只是用来试探这丫头是否真的傻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引出南郡王夫妇。没想到那两口子忒沉得住气,女儿失势,形同被软禁也不肯露面最大的威胁近在咫尺。若磨磨蹭蹭让那诡计多端的丫头得了复原的机会,还不知会生多少事端。
今日时机正好,是她将把柄送上门。只要治她个无视宫规、滥用私刑的罪,让她在天牢里吃些苦头,不怕南郡王夫妇还会当缩头乌龟!
好戏揭幕自当是主角来。红子易阻止了小太监的推门举动,大步上前一脚把门踹开,兼之一声低吼:“皇妹好威风!竟是连王法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挥手正待唤侍卫拿人,目光扫过屋内,得意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桌椅板凳已全数移到靠左的一方,夜云扬立在笑歌和青嫣身后,手中还擎着个茶壶。
右边空出老大的地方,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软趴趴伏在地上,一头在莫礼清手里,另一头在巧巧手中。而李继海一身短打扮站在中间,脸色红润,满头大汗,双手还举在脑袋旁保持着兔子耳朵的造型。哪里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
情形实在怪异,围观群众登时呆若木鸡。红子易立在门边,脸一阵青一阵白,连声音都颤抖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扯绳子的、扮兔子的都赶紧跪了。青嫣拉着笑歌过来见礼,夜云扬也只得随大流做了下样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红子易气得浑身发抖,一指李继海,“小李子,你来说!”
“回太子殿下,奴才、奴才……”李继海忍不住偷瞟笑歌一眼,看她似笑非笑,立时把头低得几乎贴上地面,“回太子殿下,奴才等正陪公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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