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包袱的丫头殷勤地问。
笑歌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他喝他的,我要蜂蜜薄荷茶。越浓越好,提神醒脑。”
那丫头愣一下,又笑起来,“皇上说的是银丹草吧?巧得很,园里那一片今早刚开了花……皇上喜欢盈绿还是香蜂?”
她抓着袖口忙着看“牡丹”,顺口答:“哪种提神要哪种。”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下人,一开口就是专业名词,存心欺负外行嘛。
穿廊过户到了三进院,瞧见靠西的那间正房里亮着灯,她拍拍扶手让莫礼清停住。跳下藤椅,指着提灯笼的那个丫头,冲他粲然一笑,“莫礼清,跟她去库房挑几样我大皇兄从昭平带回来的小玩意,我拿回去慢慢玩。”
那丫头不明就里,笑嘻嘻当真引着他去了。抱包袱的丫头也笑,“莫说就几样,王爷吩咐了,皇上若喜欢,便叫府里人把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皇上装车送进宫去——皇上请慢点走,仔细台阶。”
“他还挺了解我。”笑歌撇撇嘴,“这么晚不睡,他还在弄花?”
“皇上猜得真准。王爷自打得了皇上送的那一树四花的方儿,就寻了小盆的万年青做母,今儿一早接上去的枝子生了新芽,王爷乐得一整天都守着。”
谁没提起大皇子的“病”,似乎笑歌知道真相是理所当然。那丫头引着笑歌进门去,请她坐了。翩然走到内室的帘幕前低低说了一句话,又跟笑歌告声罪,退进小隔间烧水沏茶。
许是听见脚步声消失了,帘幕忽掀起个角,红子安探出头来瞅着笑歌眨眨眼,“皇妹快来,跑了热气可就不好了。”
春夜寒凉,他却是满头大汗。红家男子独有的妖艳脸孔浮了层不寻常的红晕,连脖颈都红通通像被煮熟了的虾子。
笑歌吓了一跳,领会过来不禁笑着叱了一声:“你个花痴!”
“嘿,你快点行不行!徘徊花的枝上也快发新芽了!”他不以为忤,反而探出大半个身子急切催促,大有她再不进来他就要跟以前一样动手拖人的势头。
笑歌掀唇做了个怪相,慢吞吞地踱过去,蓦地把帘子一掀,刚笑了一声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冲得呼吸一滞。
“啊呀!你这促狭鬼!”红子安急得猛地把她拉进去,又细心将帘子挨地的角扯平,分别拴在门框露出的两根钉子上。
两面窗户都是拿厚布挡住的,他这一弄,屋里更是一点风都不透。笑歌叫热气熏得眼睛干涩,连呼吸都困难。看见桌上一只铜盆里有浸了水的帕子,忙抓来拧干了捂住口鼻,“你搞错没有!居然把卧房当暖房使!”
他一早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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