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很不寻常,师父竟然没有来。我独自练了一会儿,发现某人养的黄鹂鸟正落在窗台上。
我偶尔会溜去喂食,它也不怎么怕我。每次见我总是脑袋一点一点,所以我给它取了个诨名叫“磕磕”。摊开手掌,它立马飞过来,我便毫不客气地赏它一身的墨黑新装。
可惜不是油彩,它的羽毛又光滑得见鬼,我正寻思要不要就此放过这厮,却听窗外有人低喝一声,“放开它!”
好一个凛然正气,惊得我差点失手把磕磕捏死!定睛看,火红石榴花云下,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小喷油正怒冲冲朝窗边走来。
我被流星砸中的时候已经年满二十六,砸完之后又过了五年,我想我很有资格叫他一声小喷油,虽然他明显比我高出许多。
唔……第一眼印象是——浓眉大眼,皮肤微棕,很有活力。
别以为我形容词少,是我实在对小孩子没兴趣。哦,对了,还可以再送他四字评语——“乏善可陈”。
眨眼间他已到了窗边,伸手就要来救那小东西。我手一张,磕磕乖觉地飞上我的头顶,一人一鸟都鄙视他的没眼色。
他居然不为所动,挥动手臂想把磕磕吓走,嘴里还道,“你快走!你快走!”
磕磕似乎来了兴致,飞起来又落下来,落下来又飞起来,在我头顶和肩上来回折腾。闹了一会儿大约也觉着没意思,索性跳回我肩上拿尖嘴啄我的红石耳坠。
那小子愣住,半天才讪讪地挠头,“原来是你的鸟。”
“……”原来到现在他才知道磕磕是我的。
这样的对话很白痴,我不屑同他纠缠。打开随身背的小布包,磕磕立时欢叫一声冲进去吃它的零食,我则转身继续写我的大字,对外来侵入者抱持无视态度。
他却不请自入,还是翻窗!
我听到声响,只当不知道。他竟不知收敛,还凑到我旁边来看——“写这个,不无聊吗?我师父说总窝在书房不好,人要多动动才不会老生病。”
这世上还会有比回答白痴更无聊的事?我不语,眼观鼻,鼻观心,下笔有力,干脆利落。
“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挑战我的耐性,“我叫……云扬,跟我师父来访旧友。我师父说,也许我们会在这儿住几天。”
我拿起字看了一回,揉作一团扔了。他捡来展开,惋惜无比,“这张很不错啊,干嘛不要?我师父写的字也很漂亮,可惜他不常写。”
磕磕许是已将我布包里装的小米吃光,叽叽喳喳闹着要出来,被我调转笔头戳了一下,立时老老实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