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蔚霖见她不答,却只道是被自己说动了,不由微笑着拿出一个白瓷小瓶来,上前一步小心递与林素月,在她耳边极轻的说了句什么,其声之低便是近在咫尺的樱红,也不曾听得一言半字。
淡秀的眉微蹙,凤目微睁带着些许不敢置信地抬起,瞧着细言软语的男子。
莫蔚霖抿唇,素来握笔研磨,不曾砰兵刃沾血腥的指轻轻抚过林素月手上一道鲜红,正是前头被金丝烫伤的痕迹,带着几许心疼,“兵行险招实乃不得已,但过此劫,日后便可海阔天空。”
莫蔚霖言罢而去,林素月却是握紧了瓷瓶,回首对似安分守己的樱花道:“大哥来的真巧。”
樱红却不见恐慌不卑不亢道:“樱红原是莫府奴才,忠心无二。”
然则,这忠心却是对莫府,而非自己了?
林素月勾唇冷冷一笑,“哦?如此说来你引王妃而来,也是尽忠职守了?”
樱红闻言大惊失色,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她心怀忿怨,所以见世子受伤便有意引着王妃前来,想给这以为山鸡变了凤凰便能充主子的‘假小姐’一点教训,怎知竟会被瞧了出来?
想起何依的敌意与杀机心中刺痛,虽世事作弄非皆因她之过,却是逃不了干系。
樱红不自觉地颤抖,真奇怪,这表小姐分明就站在那处,既没骂更没打自己的意思,她却克制不住从心中涌起惶恐,那凤眸淡淡瞧着自己不见怒意,可樱红却觉得那目光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视草芥般。
“背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林素月微微笑道:“此刻想来,王爷那句话倒真是不假。”
樱红腿一软竟不自觉地跪倒在地,林素月却自顾坐了下去,摩挲着寒凉冰冷的瓷瓶想着莫蔚霖的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表妹聪颖定然明白。
打开瓶盖,嗅了嗅,果然……这假死之药自己与靖池毓同试验过多次,本想天下大定后不得已时可做脱身之用,不料……
今日竟在此处再得,想来真是莫大的嘲讽。
“樱红。”林素月摩挲着瓷瓶的手忽而一顿,眸中划过一道锐芒,“安平侯府前些日子可是有过贵客?”
樱红咬了咬唇,终究答:“樱红伴小姐出嫁,小姐不知的,樱红如何得知?”
凤眸微眯,林素月扫了眼跪着不住打颤的丫鬟,她对自个儿的主子倒真是忠心,可惜对自己却非好心,杀机微显,转过一念却又轻轻抛开,如今这情形岂能轻举妄动因小失大。
“你起来吧。”
听闻此言,樱红揉着腿缓缓起身,不知为何竟无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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