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遥夕用骄傲、睿智、沉稳、明世深深隐藏起来的怨恨,终究照耀在了林素月面前,逼她直视着,不容回避地看个清晰透彻。
曾经的凤遥夕,如今的林素月……终究不能免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
恨明知无意,悄长无息。
爱若是能由人力控制,聪明如凤遥夕哪里落到那般田地?爱不能说不爱便不爱,恨又岂能说不恨便不恨了呢?不过爱恨虽非完全对等,可爱已逝,恨也便不会深,她非画地自限,作茧自搏之人,自不会庸人自扰困坐。
与其困坐往日愁城,不如今朝吸取眼前人。
‘在意时痛彻心扉,欲死不欲生,不在意了,也不过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罢了。’就如她所言一般,不愉快的记忆未必是自己想忘便能忘记的,却可以不去记起。
只是这一句,却非不假思索道出。
那人在别苑中看向自己的复杂眸光,那人无故当众拒绝恒逍立自己为王妃,还有日间那场巧遇……勾唇一笑,林素月神色却说不出的复杂,若非那人意愿她不信在这天子眼皮底下能发生什么巧遇,若非那人默许,她不以为自己能听见那两个宫女的‘闲话家常’。
他何必故意在她面前来这么一出,其中深意……
林素月论容貌,论家世,论武艺,论身份没有一个能比上凤遥夕,但有一件却比凤遥夕强了千百倍,就是猜得中那人的心思。
当年不知过了多久才明白那人眼中的热切,后来又不知几时才觉出那人眸底的冰冷,可如今不过一个眸光,她便明白,他对林素月,不,该说他对仿佛神似凤遥夕,却又仿佛截然不同的一个女子产生了许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兴趣。
所以有意在自己面前杖毙二人,所以有意问她该信还是不信,或是试探,或是别有用意,只不过,曾经与那人斗智斗勇的那段日子告诉她,他一旦出手,定然誓不罢休。
人都说凤遥夕傲不可视,谁又知温文知礼的祁恒煦,才是真正的傲慢到极致。天下间对他而言只有两种人,俯首称臣者,和敌人。
凤遥夕曾经以为自己是例外……不过,正因有了凤遥夕的前车之鉴,如今她才更明白,那人既会出手相试,必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刺出个什么来的,若是自己不痛不痒地搪塞了去,只会适得其反。
如同对弈,棋逢对手,必得抢至先手,方可增胜算。
只是,胜算毕竟只是胜算,能不能胜券在握,对手是他,她也只能走一子,算一步了。
‘若有下一世,永不再见。’
不过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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