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甚为有趣般轻声笑了笑。天耀帝正暗觉不悦却难以宣之于外,见状,忽而一把将凤梦溪揽进怀中,摩挲她垂下的长发道:“怀夕因何发笑?”
凤梦溪不见半点不自在,长长凤目微微一扬,唇角勾起道:“一个记不清了,一个却记得清清楚楚,既如此还有何疑难?”顿了顿,瞟了青若宁眼,续道:“自然要以记得的人的话为准。”
“说得有理。”天耀帝瞧都不曾多瞧那内侍一眼道:“假传圣旨罪该万死,先将他拖下去,待抄其满门后一同处斩。”
“这……这与奴才的家人无关啊!”内侍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哆哆嗦嗦道:“求陛下饶过奴才的家人,求陛下开恩。”
“这是你自己的一时糊涂。”凤梦溪摇头,似叹息般道:“怪得了谁呢?”
内侍似有领会正欲说什么,却闻青若宁道:“正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纵然一时糊涂也要为自己犯得错,付出代价。”
这话表面上是应和了凤梦溪之言,实则却是在提醒这内侍,所谓满门本在她的手中,若愿意自能安排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招出什么不该说的,那么他的家人立刻就一死。
惨笑一声,内侍只得叩头,勉强站起,蹒跚着下去领罪。
林素月看了青若宁一眼,她无事人一般望着天耀帝,眉目含情,嘴角噙笑,似羞似怯,间或露出对女儿担忧的神色。
祁若兰毕竟在宫闱长大,终究也傻不到哪儿,小小年纪也看出眼下情景微妙,因此用小小的声,怯怯道:“父皇,兰儿很冷。”
“陛下!?”青若宁趁此恳求般地开口。
毕竟是自己骨血,天耀帝虽仍皱着眉终究点了点头,应允青若宁待祁若兰离去。一大一小两人立时谢了恩,赶紧去了。
赫漠心中已是明白清楚的很了,一个女人也敢用手段算计自己,自是暗恨不已,可面上不露分毫,拘着礼也要告退。
天耀帝淡淡道:“朕的大公主多亏三王子舍生相救,朕自铭记于心。”
赫漠闻此言,知求亲之事成了大半,却不露喜色,只谢恩退下。直到远处才停下了步子,回望一眼,扫过后面剩下的三人,目光天耀帝身边的那位‘梦姑娘’身上顿了顿,好像,真的好像,可是那人给人的感觉就像骄阳一样璀璨夺目,可这位‘梦姑娘’身上却掺杂着太多阴郁。
原来了不起如大祁开国帝王这般的人物,也要寻个替身来自欺欺人。赫漠勾了勾唇,不自觉地将眸又移至林素月的身上,清雅如莲,淡薄如菊,却又不似菊莲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