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兀自沉思,自然不曾瞧见,她方才那轻轻一望引来的视线。天耀帝初见她神色间不显得如何憔悴,与青若宁对答更是不卑不亢心中不觉欢喜,可此刻再细细凝睇,却是神色迷离,眉心含忧,竟是受相思所困的情态!
一时只觉胸中似有火烧灼痛莫名,又似有滔天怒焰不待发作,天耀帝却忽而转过一念,她分明如此担心着祁恒逍何以竟能如此沉得住气,莫非……莫非她果然欲破如今这局?便是如此,她又何以确信自己就不会趁机除去手握军权的皇弟?
莫非……他们当真心灵相通?
琉璃杯中的液体一晃几乎翻了出来,饶是天耀帝克制地厉害脸色也不由有些微沉,不觉间,他忆起那一日,逍亲王连夜觐见……
……
……
“臣弟特来请罪。”
见到自己桀骜不驯的弟弟,半句不多直直跪在地上,天耀帝的眸中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逍弟何罪之有?”
“欺君大罪。”
“欺君大罪?”
祁恒逍一派泰然对上天耀帝深沉难测的褐眸,轻声一叹:“皇兄圣明,事无巨细又岂能相瞒?”素月道出天耀帝不同以往的言行,他便知兄皇定是已知真相,他不愿素月担忧,更不愿将这一切再交与她来面对,他是她的夫,天塌地陷自然由他承担!
“英明?呵呵……”天耀帝忽而大笑起来,止了笑那一刹却是怒不可遏,“你真是朕的好弟弟,瞒了朕整整五年不说,到如今朕的妻儿竟全成了你的了!”
言到此,只觉有一股怨毒森森逼人,天耀帝猛然将案上一只白玉雕的麒麟镇纸,向地上跪着的亲弟砸了过去,祁恒逍却是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一下,霎时额头一道鲜血沿着刚毅的脸颊流下,滴落与地。
“欺瞒皇兄,却是臣弟之过,事到如今也无可辩驳,只是……”祁恒逍顿了顿,抬头直直望向天耀帝:“皇兄,你……你放过她吧。”
“你……说什么?”天耀帝望向自己唯一的同胞手足,那面容与自己有着四分相仿,那琥珀的眸中不含半点心虚愧疚,沉静透亮。他忽而想笑,自己自幼照顾看护的弟弟,自己唯一的手足至亲,他们同经患难历生死,可此刻却就这么跪着,声声恳求自己放过自己的妻子?!
“你知不知道泰儿朕的骨肉,她……是朕的妻子?”
“泰儿的确是皇兄你的骨肉,可……素月已不再是你的妻子。”
“一派胡言!”天耀帝厉声,却是心中一痛。
“皇兄,她的性子最了解的人应该是你啊。”祁恒逍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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