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几排白酒,不是一般的烈,不用逼,自有小辈为表孝心一杯杯地自灌。
周时桉厌高度酒精便始于此,既已上位,便不再需要用如此低劣的方式表忠心,他得了不用喝的特赦令。
周严喜欢看别人喝,自己也喝,一杯之后示意手边人再倒。
胡蔓才做周家长媳没几年,一有机会便使力刷存在感,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嘴上来回劝,见周时桉过来,连忙把酒壶塞到他手中,“时桉,你可要劝劝爷爷。”
周时桉从酒壶里倒出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几番滚动,不发出任何声响,只脸上浮一层疲惫。
往时此日,比起月,他更乐意赏周家人,今夜却说不出的烦,以回公司为借口,请周老爷子准许。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定在他身上,看好戏的、戏谑的、不解的,唯独没有担忧的。
辞别众人,顺着两道短篱,径直往大门走,回廊尽头悬着一幅白呢帘子,被晚风掀得飘荡。
胡蔓从身后跟上来,尖尖的鞋后跟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登登”作响,尖声叫:“周时桉!”
他面无表情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才坐下就要走?里面这么多兄弟姐妹都在,说点好话也不会?”
“过去,我是你拴住爸的工具,现在,我是你在周家立足的利刃,胡小姐,你养哈巴狗都知道把它放在心上叁分,难道我还不如狗?”
胡蔓瞳孔微微放大,脸烘地燥起来,第一次听到儿子说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周时桉十分淡然,不似才撂下狠话,将帘一掀走出去。风已停了,人在空气里穿过去,仍感到凉飕飕的意味。
刚才说着回公司,不完全是借口,他此刻十分需要用忙碌来麻痹知觉。
郁桃这边,下了节目就换上常服,妆没卸,和郁妈妈坐同一桌,后边还有八个节目,提前走不好,还得熬俩小时。
郁茜是认得江胤的,一脸八卦地问:“你和江胤……”
郁桃打断她:“妈,我对江师兄,不是那种心思。”
白月光除了是个人,更是一种信念,何必下凡尘。
晚会散场,演员、观众和工作组人员吱吱喳喳往外奔,郁桃戴上卫衣帽,下巴打一绳结,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从早上六点熬到现在,午觉也没睡。
舅舅一家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开车的是刚拿到驾照的表弟。
郁桃不方便带母亲回香海湾住,无法解释自己如何“租”得起那样的豪宅,架不住舅妈热情邀请,母女俩决定今晚宿在舅舅家。
舅舅是人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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