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造成了如今面面相聚的模样。东方醉忽然发现,她竟然和他如此的相敬如“冰”。
这是不是就是礼部尚书总念叨的那句: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呢?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必太过沉重和压抑,东方醉放缓声音说:“怎么还没睡?”
楚衍稍稍愣了一下,脸上泛起红霞,她这是……要圆房么?不是说……不是说要回燕京了吗?还用圆房吗?燕京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应该很着急很烦恼的吧?
“睡不着,蒋都尉说王爷明日便要回燕京了,臣侍想此次一去也不知何时回来,念着燕京不比京城四季如春,气候差异大,去年做的棉衣怕是不暖,所以想蓄点棉花赶一件新的。”楚衍十分自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平静的坐回椅子上,一针一线继续开始缝补。
东方醉一时无语,只得沉默。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她也不知道她所穿的特别的棉衣并非秦殇所制……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他是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制出她每年冬天更换不迭毫不在意的棉衣?更重要的是,身为一朝皇子,尊贵如楚衍,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针线活?
她记得很清楚,刚成亲的时候,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日日沐浴焚香,衣着讲究饮食精致,就连妆容也是千姿百态层出不穷,费尽心思,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心。
如此一想,心里豁然开朗。凝视之下,安静的坐在那里做男红的楚衍此刻异常动人,他认真的表情、苍白消瘦的俊秀侧脸,微抿着的唇,下嘴唇比上唇稍稍厚一些,看上去略显得有些刻薄,可她知道,他是这个世上最温和最善良的人。
身在帝王之家,身在那种虎狼硝烟之地,容不得有半点真情和天真的。他竟还能在(炫)经(书)历(网)过那种地方的洗礼后,仍旧保持着这一份纯净和天真,多么难能可贵?
她第一次见他便是洞房之夜,那一夜的他娇柔精致的像个玻璃娃娃,让她忍不住想要打碎,所以,她就真的做了。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一副天生的好脾气,不论她如何过分如何冷漠,他都顽强不屈,不知不觉中,那个曾经执着的人,竟也被磨砺了锋芒,变得纯粹和淡然了。
扬了扬唇,东方醉转身背对着楚衍,透着窗往外看去,她不禁要庆幸,庆幸和亲的人是楚衍,不然,这几年安静祥和的生活将完全不存在。她日夜留宿不夜宫,他不曾问过,不曾吵闹,甚至在外人面前,也会给她做足面子。
哪个女人不想要这样一个夫君?她得到了,可是她却不想要,这只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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