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的鼻子说:“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说你两句你还发脾气,你有什么能耐发脾气?你现在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为你好还不领情。你不用想哪天翅膀硬了往外飞,你的翅膀能硬都是我养的,你还没资格说不。”
喻窈觉得好笑,面若冰霜地问:“是我求您用我妈的命换我的命吗?您说这话的意思是有郑阿姨肚子里那个给你养老,我不用对您负责?您就用对待我的方式对待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吧,千万别偏心,看谁脾气好,忍得了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责骂。”
喻恩正顿时惊愕又愤怒,转而指向自己:“我骂你了?我那叫骂?”
行吧,不算骂,都拐弯抹角骂到自己了不算骂。
他某些控制欲爆棚的行为都能构成刑事犯罪了。
为人父母嘛,孩子这么难管,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她伤心了,她也要让他尝尝伤心的滋味。
她不想再争执了,将视线投在他脸上,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自杀了,您会怪我懦弱,如果有一天我杀人了,您会怪我堕落,可您会自责吗?您不会。您永远不会承认您教育的失败,也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大家都把承担起这些的过程叫成长,可我从小就承受着这些,您总说我年纪小不懂事,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长大?”
喻恩正的眼里终于出现了类似于心疼的情绪:“你将来会感谢我的。”
喻窈疲惫道:“可我不想感谢您,我只想在让您骄傲之前找回我的骄傲。您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您以为的正确成了我的路障。我没有差劲到一点小事都要指教的份上,您不了解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我都知道。”
喻恩正无情打击:“你这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
喻窈歪着头,漫不经心道:“您是想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可惜我不是牛,我是狼,桀骜难驯的白眼狼。”
喻恩正才不跟她磨叽:“你给我把裙子脱下来!”
“不脱呢?打我吗?还是把我撵出家门?”喻窈压抑太久了,今天颇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盛气凌人道,“我今天就要看看,我穿个裙子能捅什么娄子。”
喻恩正真和她赌:“捅了呢?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有意见吗?”
喻窈也真敢接这个军令状:“把我打残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