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明明是李太傅今儿放的早。”她说着又得意道:“我向太傅请了好几日的假,太傅已是准了。”
香印狐疑地看着她:“太傅早都发下话儿,咱们东宫的人不准给您求假,您自己说话太傅又不信,这假...太傅是怎么同意的?”
姜佑啜了口茶:“我求薛掌印帮忙请的,还是掌印好本事,几句话就拿到假了。”
香印立在原地沉吟了会儿:“有些话奴婢原不该说,不过皇上向来不准东厂插手您的事儿,而且薛掌印的名头在那儿摆着...您跟他走太近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姜佑眨眨眼:“东厂的名头是不大好,但也大都是奉命办事儿,我瞧着薛掌印挺好,人又精神又体面,办事儿也利落,还救过我呢。”
这也是薛元的好处了,无论私底下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多少人说他心狠手辣,面上永远是光鲜雍容,从不叫人拿着把柄,不见他出半分过错儿。
香印叹口气,取来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对您好就成了,不过皇上未必乐意见您跟他走太近呢,话说回来,原来您跟薛掌印一年也未必能见上一次,如今怎么突然热络起来了?”
姜佑歪头想了想:“我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跟他知道的多,好像满身都是本事,偏又不爱显摆,比给我伴读的那帮公子哥有意思多了。”
小孩子都爱和大孩子玩,而大孩子就喜欢缠着大人,这也是天性。香印知道她的孩子性儿,闻言不由得取笑道:“您那几位太傅也有本事,又是一肚子学问,怎么不见您兜搭他们呢?”
姜佑理直气壮地道:“他们长的没他好看啊。”说完又苦着脸补了一句:“还老爱训我,动辄向我父皇告状。”
香印笑着摇头,忽然姜佑抓着她胳膊左右晃了晃:“香印,你去尚服局让他们给我赶一套...不,两套衣服出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补充道:“就是去年宴会上舞姬们跳拓枝舞那种款式,还有...帮我要些上好的松烟墨来,父皇过寿时我要用。”
皇上过寿又称万寿节,孝宗过寿正赶上年根,近来又发生了一场兵.乱,左右人都盼着大办一场,好冲冲喜,孝宗顺应臣意,果然决定在花萼楼开宴。
花萼楼的正殿用来摆宴,东西的偏殿便作为舞姬乐工们放置乐器,更换衣物的地方,这时候左偏殿的隔间里传来一声惨呼:“哎呦我的好殿下,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这个绝对不行,要是让我爹看到,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姜佑手里捧着件环佩叮当的彩衣,对着一脸苦色的张东岚冷着脸道:“你少来了,上上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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