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物插画,可好看了。”
薛元认真地想了想:“我记得皇上只准您看经史子集吧,原来那些闲书都是张家二少爷送的?”
姜佑唬了一跳,忙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乱泼污水。”又凑到他身边张嘴笑:“掌印是要忙正事儿的,应该没时间告诉父皇这些小事儿吧?”
薛元一转身端坐在榻上,身上的蟒袍波纹流动,他乜着眼道:“太子的事儿怎么能是小事儿呢?”
姜佑讨好地端了盏加了杏仁的牛乳放到他跟前:“我看掌印也是个爱书的,只要您不告状,我回头把东岚送我的话本子都给您送来,您看行吗?”
连您都用上了,薛元一哂,低头看她托着杯盏的手,竟比里面微微晃荡的牛乳还白腻几分,他一晃神,一手撑着下巴,故作了思索:“那臣不是成了从犯...”他转了脸:“您哪里有什么话本子?西厢记还是长生殿?”
姜佑脱口道:“都有。”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薛元似笑非笑地正要开口,就见个小黄门端着一笼螃蟹小饺儿并几道清淡小菜恭敬地在外面立着,薛元叫他进来,姜佑揉了揉发胀的眼皮,眼馋道:“掌印没用早膳?我也没用呢...”
她是见别人碗里的饭香,薛元十分上道地请她:“承蒙您不嫌弃,要不要一起用些子?”
姜佑乐得应了,见桌上有半碗茶水,便取来漱了漱口,让一边伺候的黄门捧着痰盂,等漱完了自己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又转头问薛元:“今儿早上使的牙米分子不是我平时用的,嘴里现在有味道嘛?”
她一张嘴露出细细的牙齿,说话也是柔软甜糯的声口,香气扑鼻让人的心痒,薛元垂了眼:“当然没有。”
姜佑盥了手,夹了块蟹黄包子蘸醋吃了,薛元抬手帮她布菜,抬袖时露出铁锈红的流苏和密密的迦南珠串,带着淡香,细细地缠在手腕上,她抬眼看了看:“这珠子品相倒好,不过是带在脖子上的,掌印怎么缠到手上了?”
薛元抬手抚了抚:“原来不留神扯散过一回,再后来一百零八颗就怎么也凑不齐了,但好歹跟了臣那么多年,一时也舍不得丢下,便另寻了线串起来了。”
姜佑点点头,瞧那一溜珠子色泽光润,颗颗饱满浑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点头赞道:“好物件,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