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后的堂侄女才这般有恃无恐,香印怕她真出了什么事儿太后回来脸上不好看,便对着姜佑使了个眼色,见她冷哼一声别开脸,只能自己福身道:“娘娘,您这几日也操劳不少,也该保重身子啊。”
姜佑皱眉看淑贵妃满面痛楚,面色不耐道:“贵妃娘娘先下去歇着吧,回头好些了再过来。”
淑贵妃如蒙大赦,忙扶了身边宫女的手走了出去。
姜佑看着她的背影,抿唇不悦道:“平时没见她有头风的毛病,到这时候反倒发作起来了,果然是懒人事多。”她一甩袖道:“再过几个时辰,你去把她叫来!‘
香印叹了声,似乎想说几句什么,就见宁王慢慢走了进来,忙闭上了嘴,站起身肃立在一旁。
宁王同样是满面哀痛,跪在姜佑身边道:“殿下,您身子要紧,可不能让皇上的在天之灵也跟着忧心啊。”他再巴不得这孩子早死,样子总归是要做一做的。他又想了想:“若是您不嫌弃,我便让柔福来伴着您。”
姜佑抬眼看了看被殓的严严实实的孝宗,神色微微黯淡,摇了摇头道:“柔福表姐身子弱,还是别来了,夜里风大,别害了病。”她转头问道:“父皇出殡的日子定了吗?”
宁王点点头:“命钦天监的人算过,二十七日后是个好日子。”他又劝了几句,忽然长叹了声儿,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官员们都各回各家,位分低的宫妃没资格过来,位分高的在偏殿轮着歇了,殿外有些空荡荡的。
他走了几步,忽然有个女官打扮的人托着药罐子直直从偏殿走了出来,他侧身避过,就见那女官抬起脸,对着他极轻地点了点头。
宁王眼底露出些诡秘的笑意,动作隐秘地在她手上拍了拍,但脸上还是一片肃然,低声道:“当心着些。”
那女官抿了抿唇,随即恭敬地垂头道:“奴婢省的了,王爷恕罪。”
两人对话不过几瞬的功夫就错开身,往殿外殿内分别去了。
香印见那女官端药进来,满面惭然地道:“本该是我分内的事儿,又劳烦拢翠姑娘了。”她双手接过药罐:“您原先是御前的人,本不该做这些粗笨活儿。”
拢翠笑了笑:“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是伺候人过来的。”她侧头瞧了姜佑一眼,低声道:“太子心里难过,你在旁劝慰着才是正紧,煎药也是我自己揽下的差事,你也不必觉得歉疚。”
姜佑前几日都在孝宗跟前伺候,太医怕她过了病气,便开了好几副补药方子。
她和香印去了一侧的稍间,取出滤布搭在玉碗上,细细地隔了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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