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哪有不清楚的?一手带出来的孩子,用自己悉心教的法子来对付他,真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姜佑见他久久不回话,自己先受不了这种沉默,撂下一句:“朕先走了,掌印再好好想想吧。”转身便离去了。
转眼屋里就剩了孙贺年还在,他身子有些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督主...”
薛元也不瞧他:“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帮着她来对付我?”
......
姜佑出门之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外等着,老远就瞧见孙贺年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道了声儿‘走吧’,孙贺年落后几步,目光飘忽地跟在她身后,像是定不下来一般。
姜佑叹了声:“这次多亏了你...”她面上全是苦涩:“要不是朕没用,又何至于带累你们。”
孙贺年顿了半晌才道:“多亏您劝香印跟了我,不然我这辈子只能一个人孤凄凄到老,冲着这份儿恩义,我也得还您的人情。”
姜佑踩着脚踏上了马车,里面香印早就候着了,她先看姜佑全身上下都好着,然后再掀开帘子看见孙贺年,见他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着姜佑道:“您这法子也太行险,何必...”
她说到一半,再也说不出话来,看见了姜佑怔怔地瞧着她,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半,两眼怔怔地流下泪来,一颗一颗的泪珠转眼就连成线,精致的面容上湿漉一片。
☆、第114章
如今就是远在京里的官员,都知道姜佑和薛元这对儿曾经最亲密的君臣疏远了,不过皇上要从薛厂公手里收权,厂公竟然也痛快给了,这倒是让群臣纳罕了一把,联想到当初京里传出皇上和厂公的暧昧传闻,心里都不由得感叹,再才智高绝的人,始终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行宫偏殿的屋檐底下,两个小黄门正袖着手聊天,当中一个拿着扫把的道:“都说圣上和督主闹翻了,这事儿是真是假?”他说完又唉声摇头“想必是假的,不是我灭自家威风,圣上跟督主斗,就是加了个西厂,也差的且远着呢。”
另一个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道:“话又说回来了,督主甘心放权给西厂那位?”按理来说,西厂提督也应当称厂公,但在宫中绝大部分人的心中,真正的厂公只有薛元一个。
拿扫把那个道:“这还能有假的,要是督主出手,西厂那位再来十个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可谁让这事儿是皇上开的口,督主对皇上...”他嘿嘿笑了两声,两只拇指互相磨蹭着,忽然又叹口气:“听说督主前些日子病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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