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人。凤歌八岁她就到了他的身边,有一阵子凤歌谁都不要,就只肯要她,她无微不至,倾心伺候。”方朴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王婉的反应。待见到王婉听到“有一阵子凤歌谁都不要,就只肯要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她就微微露出了满意之色。却是那王婉,心中鄙夷方朴雨居然还好意思把这个拿出来讲,楚凤歌那时谁都不肯要,必是因为七岁冬天遭受了她和奶嬷嬷的背叛,谁也不肯相信罢了,恰好铃兰到了身边,又是年龄相仿的丫鬟,把信任转移到她身上也无可厚非,却是这方朴雨把这个作为刺激王婉的谈资了。王婉一边鄙夷却一边在脸上露出不舒服的样子,果见方朴雨嘴角轻轻勾起。“确实是可恶的女人。”王婉心道。
而方朴雨接着道:“他俩啊,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便就是凤歌去了边关,她也不愿嫁人,一直等着他回来,你看,这一等就把自己给等到了二十岁!二十岁了,你说凤歌不肯要她,她难道要去那庙里做了姑子不成?”
王婉听得差点就破功冷笑开去了。竟将一个少爷和一个丫鬟放在一起“两小无猜”,这是在打自己安国公府的脸么?还是欺负她胆小不敢说事?二十岁没嫁人,是楚凤歌逼的吗?就非得让楚凤歌把她给收了?谁说二十岁就嫁不掉了?本朝四五十岁出嫁的都还有呢!何况你一个年轻的黄花闺女。
却是王婉一动不动,一脸戚戚地等着方朴雨把话说完。
果然,方朴雨进入正题了。“我说婉儿啊,铃兰伺候凤歌多年,而凤歌屋里没个懂事的也不行,我看,你还是把她留下吧!”
王婉一脸为难:“母亲,这……夫君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方朴雨笑道:“这种事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当着新婚妻子的面说同意了,你就先把铃兰给收了,木已成舟了,他又能怎么样,事后定会高兴地夸你懂事呢!”
王婉差点没“呸”她一口,但还是道:“母亲想来当年也是这样做的吧!难怪父亲如此看中母亲了,可是,”王婉扭捏起来,“宁先生教了,女子应当以夫为纲,我若越过了夫君尚自做主,便是白学了这么些年的女学,所以我还是等夫君回来等他示下吧!”
“你!”王婉这简直就是骂她没学过女学,方朴雨一口气起。
却是王婉根本没给她讲话的机会,接着道:“让母亲笑话了,婉儿出阁前,娘亲就说过,女子一切应以夫为天,就是夫君要往屋里添人,只要是得当的,我也不能因为妒忌而反对,可是同理,夫君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妄自猜测夫君的心意替他做下决定,这样吧,等夫君回来,我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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