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既是法官又是被告,这种阴暗的交易,妺妃并非没有经历过。她孤注一掷的同时必须给自己留好退路。
想到这里,妺妃有了主意。
她只字未写,返回厅中,对着李简盈盈一拜,悲声道:“小女子贱命一条,死在这里亦是得其所,原本该无所求。只是烦请大人转告圣上,临去之前,小女子有话需亲自禀告圣上。日为期。”
她向李简行跪拜之理已是有违体制,现说出这番话来更让李简如雷轰顶。应也不是,推也不是。直直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等于是告诉皇帝,你要么日之内来一次,要么就等着收尸。说出此等威胁的话,按惯例要被处斩。可若是普通的妃子,斩就斩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这个妺妃确是太上皇钦定的皇后,又有张之函的一再保举,出了闪失,若真对意国有何不利,可不是谁能担的责任。
妺妃看李简犯难,心里虽觉歉疚,但她也别无他法。她深居冷宫,可见皇帝不喜,但衣食无忧,亦未有任何麻烦,她推测可能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皇帝不得不立她为妃。也因此,她赌说出如此大不韪的话,李简不敢不传,皇帝不能不来。至于皇帝来了她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果然,李简点头应允。妺妃见他面色实在难看,于心不忍。遂道:“李大人大量,我亦是别无他法。今日境地,非我所愿。我生在平凡之家,原无大志。若就此老死在这里,虽贱命不值,但传出去未免污了圣上声名。圣上一向仁义,断不会为难李大人。”,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对妻子不闻不问吧?若连为夫之道都不懂,何谈仁义?妺妃隐约记得当初海瑞骂嘉靖皇帝的时候,似有这样的罪名。不晓得这里管不管用。
李简何等聪明,岂能不明白她言外之意?这个女子心思敏锐,说的话绵里藏针,给他出的难题一个接着一个。经过这么长的冷宫生涯,还能保留如此心境。对她不禁佩服万分。
张之函选的人,果真不一般。
事情走到这一步,李简的心反倒平静下来。坐在厅中把玩一个茶杯,看着妺妃。妺妃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低下头心想:“你们不晓得非礼勿视吗?”
“张之函张大人是你什么人?”李简沉声发问。
“嗯?”妺妃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刚刚还毕恭毕敬,现在开始审犯人了?
“回大人话,张大人是何许人,小女子并不认得。”妺妃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小女子久居冷宫,被人所弃,大人是第一个前来探望的人。小女子谢谢大人。”
“久呆此处,与大人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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