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了他。”
“温小姐,”荆夏语气冷淡,“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谁说我开玩笑?”温晚晚依然是一股玩世不恭的态度,半醉着靠在沙发上,喃喃道:“不是说杀人要偿命的么?他坏事做尽,为什么就不需要偿命呢?”
荆夏不想搭话,只能埋头擦药。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纱布摩擦的沙沙声,显得难得的温馨。
酒精的作用下,温晚晚也终于安分了一点,手垂下来,往沙发一边矮柜一歪,碰倒了上面的一个杂物盒。
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一地。
两个药物分装瓶从一个纸袋子里滚出来,荆夏认出来,这是今晚温晚晚托她去取的“安眠药”。
氯米芬——一种促排卵的药物。
两个人同时愣住,温晚晚扑过来要去抢地上的东西,扭打间,被荆夏一把摁在地上。
“这是什么?”她问,语气冷硬可怕。
眼看事情藏不住,温晚晚也干脆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冷笑道:“不是写着么?不识字?”
“我是问,你拿这些想做什么?”
温晚晚笑得更开心,“你说呢?总不会是养身美容吧?”
荆夏语塞,真想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温晚晚的叛逆事迹,在成为她保镖的第一天,荆夏就被详细的告知过。
也不知是遇到真爱,还是只为单纯给温奕衡添堵,温晚晚一来纽约,就火速跟他手下一个最得力的助手搞到了一起。
那男人跟着温奕衡许多年,如今是Wings集团纽约分公司的市场部部长,照理说不该头脑不清醒,跟温晚晚做这么出格的事。
可是温柔乡英雄冢,管不住自己裤裆的男人比比皆是。
现在两家的合作已定,只要不过火,个把桃色绯闻在巨大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温晚晚搞这一出到底在谋划什么,荆夏大概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想报复温先生,不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哦,是吗?我不可以,”温晚晚问,“那凭什么他们就可以?”
荆夏沉默,最后一言不发地取走地上的药,起身走了。
*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公寓顶层的露台上,湿漉漉的空气依旧让视线模糊不清。
橙红的光微弱,“嚓”得一声划破朦胧的夜。
一点火星和白烟腾起,她看见城市里淡墨的天色。
列车启动,橙黄、银白的灯亮了,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尾灯,像辘辘滚动的珍珠。数不尽的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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