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一条肉桂色纱雾流苏裙,眼皮跳了跳。
如果没有记错,这条裙子是Marchesa的今春高定款,主打仙气、奢华。
若隐若现的一字肩薄纱裙,搭配成排的珠串流苏和纤细羽毛。步履行走间,栩栩摇晃。配上复杂的刺绣点缀和流畅的剪裁,这件礼服怎么看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霍楚沉要她穿着这么张扬的一身……去偷东西?
荆夏蹙了蹙眉,还没开口,便觉手上一轻,连她准备换上的内衣裤都被造型师抽走了。
“这条群子有内衬,不用穿内衣。”
“那……内裤呢?”荆夏不死心地追问。
造型师蔑她一眼,语气淡淡地透露出些许不耐,“这么薄的纱,穿什么都会看到。”
“所以就不穿么?”
造型师终于没了耐心,将礼服和一管脱毛膏塞到她怀里,命令道:“去换上。”
这场争端以荆夏的妥协而告终。
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坐在镜前,由得别人把她从头到脚都折腾了一遍。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荆夏就是个骨相绝美的人。
平日里的素颜简装,都难以遮掩她骨子里的冷艳,如今再被这么一打扮,就连平时见惯了纽约时尚圈名媛的造型师,都不由地为自己这件绝美的“作品”惊叹。
“来看看!”椅子被转到正对镜子。
造型师双眼放光,而荆夏只是淡淡扫了自己一眼,右手一伸道:“借个火。”
“嚓——”
细微的响动,火光明灭。
荆夏斜靠在门廊处,太阳已经西沉,夜风吹得人发冷,她抱紧了手臂。
头顶上是昏暗的夜灯,只有一盏,单薄的洒下来,只能照亮她脚下一圈的地方。一口雾气升腾,她正走神,却听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
被霍楚沉摔出阴影的荆夏回头,看见他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不知为什么,再次看到他,荆夏烦躁了一下午的心,瞬间更是不安起来。
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既然还没有完全信任她,要把她锁在庄园里;之前格斗的时候,又教得格外认真,仿佛真的是把她当心腹在培养。
“霍先生,”两人正面相对的时候,荆夏叫住了他。
霍楚沉的眼神落到她手里燃了一半的烟,问也不问,直接抽过去,在手里捻灭了。
荆夏被他这蛮不讲理的霸道怔得一时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腰。
他上前一步,一只手将她扣住,一只手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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