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没有跟着霍楚沉。”
“你没跟着他?”那头一愣,又问,“那他把你借过去是要干嘛?金屋藏娇嘛?”
荆夏噎住,不想跟她纠缠,转移话题道:“你问唐尼干什么?”
“哦……”对面的声音有点飘,“没事,只是我有段时间找不到他人了,顺便跟你打听一下。”
“你不会还计划……”
“没有,”温晚晚打断她,“我只是不喜欢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找不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门铃。
荆夏蹙眉,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去找温晚晚?
总不可能是温奕衡。
“谁啊?”荆夏问。
那头的人顿了顿,应该是看了监控的画面,“是文森。”
文森?
荆夏没想到会是他,刚要问他来做什么,就听温大小姐嘟囔,“带个宵夜都这么久,饿死了都。”
说完不给荆夏时间反应,兀自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半开的窗帘翻动,呼呼往里灌着风。
荆夏刚洗了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几缕长发贴在侧颈,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身份的原因,她总是习惯对不了解的一切保持谨慎。荆夏心烦,没心思再擦头发,转身从桌上去摸烟。
她的打火机好像用完了,试了几次无果,心头躁意更盛,便连鞋都懒得穿,出门去找火。
走廊上稀疏地点着灯,每隔几米就在墙上留下弧形的光斑,像一截不知要开向哪里的列车。
荆夏漫无目的地走,经过一个小回廊的时候脚步一顿,看见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
她走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脚步一滞。月光透过对面那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透进来,视线里逐渐出现一些迷蒙的影子。
这里似乎是一个储藏室。高高矮矮的家具都被一层白布罩着,像一个个幽灵。
荆夏走过去,随意扯下一张,被霎时腾起的灰尘呛得咳出来。
这是一个胡桃木做的书柜,不大,可是每一层都被装得满满当当。
荆夏抽出一本,掸去上面的积灰,发现这竟然是一本钢琴乐谱。她觉得惊讶,后退一步,开始打量书柜上的谱子。
从巴洛克时期流派,到新古典主义,从巴赫、亨德尔,到拉赫马尼诺夫、德彪西,几乎每个流派的代表人物作品都能在这里找到一两首。
很显然,这些都是霍楚沉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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