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荆夏的东西。可迈兰还是讷讷地点了点头,向服务生伸出手去。
服务生笑笑,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替他拾起那颗扣子。
托盘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锡箔纸吸引了他的视线——好像是……什么药物的背面包装。
迈兰一怔,鬼使神差地将那片残余的包装捡起来看了看。
ECPs——紧急避孕药。
*
从咖啡厅出来,荆夏去了温晚晚的公寓。
电梯打开的一瞬,她被客厅里的狼藉惊呆了——
撞倒的落地灯、滚落的酒瓶、碎裂的玻璃杯、还有满地乱扔的衣物……
如果不是今早温晚晚才回了她消息,恐怕在踏进这里的一瞬,荆夏就会电话通知维托,温大小姐的公寓被仇家连夜洗劫了。
“温小姐?”她紧皱眉头唤了一声。
没人回应。
这套公寓足有七层,温晚晚的卧室在第四层,如果她还在睡觉,听不见也很正常。
荆夏一边思忖,一边上了楼。
直到行至第四层的廊厅,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从不远处的浴室传了出来。
温晚晚的房间外,门扉虚卷。她看见白色大床上一具裸裎而眠的女体,薄被虚虚搭在腰臀处,背部光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一片在春水里悠荡的叶子。
脑中思绪空白了叁秒,荆夏愣在门外。
然而更让她吃惊的是,下一刻,面前的门被拉开,后面站着的,是只披了件浴袍的文森。
四目相对,文森先反应过来,侧身一闪,顺手带上了卧室的门。
荆夏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脸色沉下来,看着文森冷淡道:“文先生,我们聊一聊。”
两人上了顶楼的平台。
纽约的暮春,阳光并不吝啬。
Pinnacle大厦的顶层平台视野很好,可以远眺中央公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纤尘味道,是个让人感觉惬意的午后。
荆夏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
她习惯性地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出门走得急,并没有带烟和打火机。
旁边的人递来一包没开封的Dunhill。
她不挑,抽出一根,借着文森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
淡巴菰的味道在扩张的肺叶里流转,把刚才的荒诞和惊讶都荡平了。
长长的叹息从鼻腔喷出,荆夏半撑在扶栏上,语气平静地确认,“没记错的话,文先生是wings集团的律师,对吧?”
旁边的人吸了口烟,从鼻腔里叹出一个裹挟着烟雾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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