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演奏会,本来就是一票难求,更何况是A区第四排的票。
她可都是找温大小姐动了些手脚才买到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费利佩问,“这张票你买成多少钱?”
“五千比索。”
“……”荆夏听见这个比她便宜了不知多少倍的价格,差点吐血。
要不是因为之前霍楚沉让贝斯给了她一笔钱,她估计还真舍不得掏腰包买这么好的位置。
费利佩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异样,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我下午捡漏买到的。应该是有人花钱订了,但是突发意外没有确认取票,我就捡走了。”
“哦……”荆夏勉强笑了笑,肉痛地摸摸钱包。
两人安检完毕进入演出会场,灯光熄灭,人声渐止。
舞台上,已然头发花白的阿格里奇走上舞台,在钢琴前面坐下来。
一串缓慢而沉重的渐强音,和弦阴郁而压抑,像一片沉沉压下来的乌云——《拉赫马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荆夏从听到的第一个音符开始,就红了眼眶。
几百个日夜,她无数次地回想过她和霍楚沉最后的对话。
她说她想去布宜诺斯艾利斯。
他说好。
她说她想听玛塔·阿格里奇的演奏。
他说好。
可是一直到演出结束,所有人起立鼓掌。剧院被淹没在欢呼和喝彩的音浪里,荆夏都没有等来她期盼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同于歇斯底里的悲伤,只是一种真空的寂静。
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他。
“你不走吗?”费利佩把手拍得通红,连脸上都是兴奋的光。
荆夏怔愣地抬头,好半天才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说:“你先走吧。”
“我还想自己坐一会儿。”
“哦……”费利佩从包里摸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电话递给她,“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荆夏点点头,对他挥手。
她一直坐到剧院工作人员来清场。
灯光一盏一盏地熄灭,寂静的空间被黑暗围猎,逼得她不得不离开。
晚上十点,路上的行人没了白天的匆忙,闲庭信步地回家。有遛狗的上班族,有约会的小情侣,还有一对老夫妻,正对着手里的旅游攻略找坐标。
“你好。”
荆夏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被妻子拦住了。
“不好意思,”老妇人抱歉地笑笑,问她,“请问你会讲英文吗?”
荆夏点头。
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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