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荆夏被他的不要脸震惊,没好气地回了句,“关我屁事。”
两人的朋友都有些尴尬,费利佩走过去,扯了扯荆夏的袖子,劝她道:“你要不要好好跟他说一说,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凶……”
说完瞟了眼霍楚沉,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退后一步,离得荆夏远远的。
刚才警察局让人来保释,霍楚沉叫了酒吧的老板。而荆夏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打电话给费利佩。
只是从费利佩出现的那一秒开始,霍楚沉那种想杀人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荆夏妥协,把费利佩挡在身后,看着霍楚沉身边的酒吧老板道:“你不是有朋友吗?让他收留你一晚很难?”
话一出,老板立马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荆夏无语,感叹怎么霍楚沉身边都是些狗腿的人。
“现在没人收留我了。”
偏生他还没脸没皮,大言不惭地继续死缠烂打。
荆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包里摸出点现金递给霍楚沉,道:“去找个酒店。”
霍楚沉接过她手里的钱,揣进裤兜的时候顺带摸出自己的护照,拎出个人信息那一页,两把撕得稀烂。
“现在没有酒店会收留我了。”
荆夏:“……”
费利佩:“……”
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狠人,费利佩觉得即尊敬又害怕,凑到荆夏耳边弱声道:“要不让他去我家……啊……我想起我养的猫快生了,生人不能去。”
终于,费利佩也顶着某人杀气腾腾的目光,溜了。
虽然是暮春,深夜的街头,景色依然寥落。城市沉入梦境,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越来越稀疏。
荆夏一路默默地走,霍楚沉在后面沉默地跟。
街灯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停在一间小公寓楼下。
荆夏转身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冷着脸说了句,“我才洗的地毯,你把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