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外缘走去。
姜太显看见刚刚下车的崔然竣抖了一下身子,立马缩起了手,像是一只展开了全身防御的刺猬那样,有些可爱的好笑。
对方好像知道他弯起了嘴角,回头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想要愤愤地蹬一眼。
不敢在又冷又湿的沙子上坐下,于是两个人就沿着海边走了一圈还有一圈,海水要侵蚀鞋底的时候,立马从在往下凹陷的湿润沙土中跳开,然后继续沿着深色和浅色的交界留下了一个条长长的线。
“如果这样走下去,是不是可以走到地球的另一边?”
“另一边是美国吧?”
“那是不是要坐船啊。”
“需要很多牺牲锌吧。”
崔然竣刚想问牺牲锌是什么,冰冷的海水的感觉从自己脚踝掠过,他急忙跳到一边,可惜裤脚还是被水打湿,紧贴在脚踝上,冷的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顾不得去理解姜太显嘴里说的“牺牲锌”的意思,伸手去抓被打湿的一片裤脚,上面是让人不舒服的沙砾感,还没有形成海水盐分留下的白色痕迹。
姜太显问他有没有事,要帮忙把裤脚卷起来,至少这样不会湿漉漉的不舒服,可是对方自己却没有当一回事,继续缩着脖子,弓着背走在海边的交界线上。
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前面即将被吞没的脚印,鞋印并不清晰地印在沙子上,像是工厂里并不标准的流水线印花饼干,立马就被白色泡沫的海浪尖掩盖了过去。
两个人沿着海边走了很久,走的几乎都脚底酸痛,崔然竣觉得裤脚的湿气已经和自己已经混在一起,他想问姜太显要不要往回走了。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他没有带手表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靠着天气的变化来找不确定的时间流逝。
今天没有出太阳,崔然竣想着。
姜太显还在往前面走着,直到听见有人喊住了他,他下意识地觉得就是崔然竣,在他回过头的一瞬间之前他似乎都已经察觉到了。
或许也只是因为他自己一直都在期待这句呼喊。
牺牲锌,姜太显想起这个自己刚刚提到的名词。这个词,可能一开始自己并不觉得有多么符合,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可笑自己竟然会把这种词语绑在它前面的形容词“牺牲”这种宏大的精神上。
明明只是一个化学元素罢了。
可是比这种没有来头却多愁善感更加荒诞的是,自己竟然把这种想法变成了现实。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刻,大概是他知道崔然竣是练习生中的第一位。他有些惊讶地盯住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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