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套的话,说起来自己也不信,在这方面,崔然竣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自负的。
姜太显起身准备收拾书包,本来搭在腿上的衣服稍微收拢了一下,崔然竣听见姜太显说了一句话。
“我也想要成为像哥一样的人。”
之后的评价改了模式,几乎已经很少可以看见姜太显的拘谨了,每次自己跳完从教室里走出来,等待在门外的下一个练习生也不是姜太显。后来这种单独一个一个的评价模式似乎更加证实了光线不会绕路行走这一个道理,两个永远不会挨在一起的抽签号码,不侧身看不见的面孔,排在极端的两个名字,如果不是刻意地躲在窗外天线下的视线可能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对于姜太显的一切便停止了前进,一切都保持在一个小男孩的模样。
姜太显继续唱着歌,崔然竣努力从他的半张脸上找些和当初一样的痕迹,可能过于明显的五官才是唯一让自己识别他的标识。
“哥应该不是紧张才想要去厕所的吧。”他那天直接这么问出来了。
是紧张,崔然竣张了张嘴,但是也没有反驳,就当是默认,姜太显也没有继续说话,接下来能够听见的声音只有细细簌簌衣物堆迭在一起。
姜太显几乎不怎么依靠他,崔然竣想,似乎很多时间里自己的日常里去掉了姜太显也少不了什么,别人是会有些讨好地追着他,也许也希望从他身上套一些一直作为评价第一的秘诀,比如客套话模板,或者跟着自己练几天就奢望可以以同一支舞赶超自己。
姜太显呢,似乎安静得很厉害,躲在一处角落里,像是一颗经典的历瓦西黑洞,不带电也不旋转,不会被人观测到,他就静静地被放置在那里,只要不去靠近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算是恒星的光芒也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后来他们真的去了美国,被公司送去研学的。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两人罕见地坐在了同一排挨着的位置,崔然竣突然想起姜太显那次在海边告诉他的不知所云的名词。
牺牲锌。
牺牲锌是什么啊,他问。
姜太显正在听歌,没有理他,飞机外面飞过的是海洋,反射着耀眼的阳光。空姐从第一排开始询问餐食,一排接着一排越来越近,崔然竣也害怕第二次的问话被这些杂音淹没,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走道里的餐车。
美国的那一段时光,后来即使提起也会不由自主地戴上了笑容。就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合理的感情,崔然竣之后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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