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手掌,很快便消逝不见。
裴明苍深吸一口气,近乎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着已经昏迷的男人道:「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妹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到没有!」
***
凌云深才刚回房歇下,又被风鸣十万火急的抓了过来,满面不悦:「裴教主,以你这种折腾法,这人左右也没多少日子,血既然已经取了,又何必着急救他?」
裴明苍瞇起眼:「没多少日子是什么意思?」
凌云深理所当然的挤开裴明苍,坐在床头,又探了会易和泽的状况:「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体质本就偏弱,积劳成疾,兼之寒气入体,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已有咳血之兆,皮肉外伤就罢了,还有一堆暗伤……还有他的胃寒之症,总是胡乱的吃东西裹腹,就算现在立即好好调养注意饮食,也无法再与寻常人一般了。」
凌云深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最后作结:「就算他没遭这回罪,就他这状况,也活不过一年。而他的情况必然早有徵兆,只是没人在意罢了。」
裴明苍沉默良久,方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身体原来已经如此糟糕。
或者说他其实有注意到,却告诉自己不能在意,那是他仇人的孩子,半生颠沛流离,都只是因为那人爹娘的贪慾。
他亲眼目睹过自己爹娘横死的惨状,爹的首级被割下来,掛在门口,娘不堪受辱而自尽,全家不留活口,除了他以外,只有当时在外地办事的徐管事逃过一劫。
仇恨在心头发芽,成长茁壮,他没有一天忘记那刻骨的仇恨。
但又为什么,让他屡屡撞见这个人。
俯身抱起小猫的少年,温柔浅笑的模样;天未亮的清晨院落里,边咳嗽边吃力扫地,脏兮兮的瘦弱男子;靠着大石而坐,闭着眼落着泪,轻声唱着乡谣的苍白面孔;以及为了个普通下人颤抖着挺身而出的倔强神色。
他感到好奇,明明姓名与未来都已经被剥夺,随便一个人就能使唤他,永远只能卑微的服从,为何每次见面,他总有不同的面貌。
一时兴起占有了他,几乎无法自拔,他故意伤害他,刺激他,然而即使是被强迫与他日日交欢,这个人心中唯一掛念的永远只有他那个妹妹,而那日在阳光下,他抚摸着绵球儿时露出的笑靨,更让他升起了微妙的不甘心。
他要拉着他一起沉沦,在他的操控下露出各种神态,让他的眼里只能有他,只能臣服他。至于他身体的状况,他始终以为,只是普通的身体虚弱……
「你当然不知道。」凌云深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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