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所想像的残酷。
裴明苍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山雨欲来,这个人满身的伤痕,都是因为他,至今都还没好完全,也许永远也好不了,却还可以笑着说自己是最好的?世上竟有如此蠢的人,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的妹妹?
是否为了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他就可以牺牲一切。
望着那浅浅的笑弧,颊边还因此多了两个小窝,他怒发欲狂。
「你是笨蛋吗?」裴明苍伸出手,狠狠戳了下易和泽的脸颊,几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该想的是对我剥皮剁骨,以彼之道还诸彼身,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究竟为何如此愤怒,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看着那只有一把骨头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阿?」易和泽被戳的眼泛泪花,满心茫然,完全不明白他的主上为何如此动怒。
「奴,没想过......」
「为什么没想过?你的爹娘可是我杀的。」裴明苍将手指移到那柔软的下巴处,带着一丝恶意与寒冷说道,他的眼神非常专注,不肯错漏易和泽一丝丝的反应。
「不,他们是、自杀的。」易和泽低低说。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他慢慢解释了一些事。
在很年幼的时候,他曾经因为贪玩而躲在书房里,便听到了些分赃的密谋,话语间夹杂的残忍让他受了惊吓,之后发了高烧,便忘了这件事,直到徐管事将那场意外的变故因果告诉了他,才让他想了起来。
想起来之后,他便不再怀疑徐管事所言的真假了。
「奴,不恨的,不想恨……」忆起往事,易和泽眼神又变得飘忽,他的爹娘骂着他却也惯着他,是疼爱他的人,是最好的爹娘,便是在那一晚,也要对着他说,活下去,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即使我这样做?」裴明苍将手移到眼前男子的衣衫内,不轻不重的画着圈。
「有欠、有还,那都是,应当的。」指尖擦过肌肤,激起一层刺刺痒痒的触感,易和泽有些结巴,但依旧乖乖的动也不动。
「……」所以眼前这人,认为被怎样对待都是应该的。
这个人对待他自己,竟是丝毫不懂得珍惜。
也是,就连他只是随口赌气似的说要他心甘情愿,他就乖乖的跪下去,不曾有过丝毫迟疑。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消融,又彷彿煮了一锅水在沸腾,裴明苍的气势更加森寒了,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意,易和泽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他闭上眼睛,几乎以为下一瞬间,裴明苍就会将他按倒,撕裂他。
然而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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