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落到松软的雪地上的即为胜利。
涂雨鸥速度卡着第二第叁边缘徘徊,最后一个跳跃台,中途还有部分雪地,她俯身刻滑,手似扶雪又非如此,腿部力量和身体平衡点反复横跳着频率向下漂移,前后刃丝滑轮换,贴地飞行,发丝起舞在雪白的世界里,自然又享受。
和她单板背面那单只涂鸦黑蝴蝶一样,轻飞翼舞。
在最后的跳跃台上她踮起板缘,鲤鱼打挺地跃起高度,在半空中呈现出弧度流畅地滑下跳跃台,最后以平花代表性动作之一结束征程。
落到底下的雪地举起右手示意。
取得第二的好成绩。
紧随其后的是邢祈言。
两人在终点佝偻着身子互相洋溢着浩荡的笑容那目光,周围人的欢呼雀跃,自觉承认着的关系,着实刺眼。
也着实够得着浇灭一切,希望,虚妄,那些日夜里渐升渐长不可忽视的感情,比着现在这画面,犹如鱼涨潮慢上下迭伏,不说大起大落,至少心中那丝丝昂起的火焰似乎都要被扼杀干净。
他面上展露出坦荡又无畏的表情,嘴角上扬,心里却抓狂。
挺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料到,她也在开始新生活,我怎会第一天才知道,她没心没肺,利用起人的情感来总是纯熟。
最重要的是他赵藜雾十年前甘愿入阱,甘愿被她掌控。
现在似乎也在巡着她要的结果奔去。
借助别人为此让自己狠下心来,真是残酷。
突感一切,似美好似梦痴,美好的是他可以不被困在旧梦里,人的自尊有度,他到尽了。
梦痴的是他似乎在这刻看懂了情怅,可这感觉着实难受,他一整个心里满满的溢着她,打碎回忆还连着筋骨。
四肢百骸都熟悉了她。
他左眼又开始紧依着节奏跳着,他能感觉此刻他的神经脉络鼓动着莫名的情绪,想把她碾碎揉烂揉进骨子里。
他现在不甘放她去更远的天空,十年前是,现在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