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语言功能。
可白钟德夫妇看这孩子分明聪慧得很,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锋芒,又想在来找领养的夫妻面前佯装不经意地表现自己。
他们看上了,他却哭着不愿意了,理由只是要带着向吟一块儿走。
“不能扔下妹妹。”
那是他大病初愈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近乎祈求着,希望他们把向吟一起带走,而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似乎也只是为了能一起带走向吟。
如果他们不,他宁可继续留下来。
时隔多年,白钟德说要给他改名,询问他意见。这一幕与九年那年记忆重迭,白涧像是突然被人抽空,过了一会儿才在纸上写:
「如果可以,我要叫陆瞻。」
陆瞻每每想起白涧干的这些蠢事来时,他都恨不得将这个人与那张纸一同撕碎。
他愿意给白钟德夫妇报养育之恩做卧底就去做,可他妈的凭什么用他的名字?向吟追在他屁股后面叫了六年的陆瞻哥哥,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被顶用了这么多年,陆瞻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只是因为真的认出了他才这么叫的了。
他缓缓笑出声:“贺教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