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地哄他这一句,“白涧,不要害怕。”
明明怕得要死的人是她,可是看见他泪流满面的模样,向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紧紧地抱住他。
一如他曾经抱住自己一样。
白涧发现怀里的女人在颤抖,一呼一吸间,她温热的体温贴着他,他所有躁动的情绪都瞬间被压下去。
潮水退散。
她和他贴得太近了,浴巾甚至不小心往下滑了几寸,蜜桃似的乳肉挤压在他胸口,隔着大衣他都能感受到她的绵软。
向吟的右手一直在安抚他的后脑勺,说:“你不要害怕。”
“我是陆瞻。”
男人环住她的身子,脸颊贴着她,但眼神已经恢复原来的冰冷,他抬起手,指尖沿着她后背缓慢上划,向吟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说他是陆瞻。
可是这个陆瞻,似乎和之前经常见到的并不一样。
向吟猛然想起贺如山提醒她的那一句:“之前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白涧,名字改的虽然是陆瞻,可真正的陆瞻要比他危险很多倍。”
不善言辞的人是陆瞻,穿着黑衣黑裤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晨跑的人是陆瞻,眼神冷淡地拧开矿泉水仿佛是在拧人脑袋的也是陆瞻。
还有,那天回来和她求婚的人……
向吟还没继续细想下去,陆瞻的那只手就摸到了她后颈,捏了捏,“向吟,你刚刚是想安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