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之中,侯府却因为一件特别的事而苦恼。
“沈羡之,我非得穿这个么……”
秦婉看着眼前那套繁冗复杂的礼裙,又看了看旁边各种精致造型的首饰,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沈羡之靠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不紧不慢:“若是你想穿着夜行衣进宫,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些护卫会如何看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秦婉瞪了沈羡之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自皇上下令彻查,金发塔事件的真相很快便浮出水面。
赵鸿善和丁诚为求自保,将当年实情悉数招供,承认她爹对此事全然不知情,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
皇上痛惜秦尚书无辜受累,又感念金发塔事件历经多年终于尘埃落定,遂决定在宫中设宴。
秦婉作为秦府仅存之人,被破例邀请入席。
宫中宴席,照理自是要隆重打扮的。这礼服是府中管家特意准备的,为的凸显侯府的尊贵,用料剪裁自然十分隆重。
可秦婉本就随性,这些年在外流浪,早就习惯了简洁干练的装束。
一想到她要换上繁复的礼服,带着满头珠宝,与宫中那些陌生人打交道,她便很有些不自在。
沈羡之看着她,见她一脸苦恼的样子,扬了扬嘴角。
“不是还有一套么?要是不喜欢,就试试那套。”
秦婉愣了愣,忽然想起先前装扮成小厮进宫时,在书房里找到的那套礼服。
她赶忙起身,找出那套礼服,仔细端详起来。
那礼服用料讲究,剪裁十分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赘饰,显得大气而低调。
秦婉点了点头。果然还是沈羡之懂她,这礼裙看着顺眼多了。她回房换了衣裳,又挑了只简单的发簪,别在挽起的秀发上。
她的容貌本就艳丽,配上这简单的打扮,显得出淤泥而不染,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满意地走出房门,却见沈羡之也换了身行头,颜色竟与她的十分相称,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二人关系匪浅。
秦婉怔了怔,脸上有一瞬间的绯红。她轻咳了声,装作没注意的样子,逃也似地上了马车。
沈羡之跟在她身后,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也随着上了马车。
马车驶得飞快,没多久便到了宫门外。
宫人得了消息,知道今日有位特别贵客要来,因此早已候在门外。见秦婉同沈羡之一道出现,立刻迎上前来,躬身替二人引路。
秦婉道了声谢,心中却有些感慨。
上回进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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