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心满意足,不会抱怨上天不公。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了吧。”
“我先帮姐姐擦药。”
待姜璇替阿殷擦了半指甲的千金膏后,姐妹俩方躺在了榻上。夜半时分,阿殷从榻上坐起,脸色微微苍白。她单手抚胸,轻轻地按了按,疼得她冷汗都出了来。
她望了眼睡得正香的姜璇,轻手轻脚地下了榻。
她点了盏灯,褪了里衣,低头一瞧,与先前并无两样,仍是一马平川,可是轻轻一按,甚至连肚兜的碰触也令她疼痛难耐。被灯光唤醒的姜璇也起了榻,连鞋也未穿便走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
阿殷有些不知所措,说:“胸……胸痛。”
姜璇惊了下,正要伸手,阿殷向后一缩,掩了薄薄里衣,道:“一碰就疼,别碰。”
姜璇歪着脑袋,问:“是不是姐姐要长胸了?”
阿殷吃惊地道:“我都二十了,哪有人二十还长胸?”
“姐姐可记得我十二十三那两年,也时常夜里胸痛,后来夫人说是姑娘家都是这般的,这是长胸的征兆。”姜璇一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道:“姐姐,你打小身子就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别人家姑娘胸都是这般大的……”说起这个,姜璇又有些不好意思,可见阿殷听得认真,她又红着脸继续比划了下大小,说:“而且其他人来癸水时大多都是三到七天的,姐姐却半年只来一次,且还只有一天。姐姐平日里力气也大,寻常男子都未必比得上姐姐,更不说遇到危急情况时,姐姐爆发的蛮力大得惊人。姐姐还记得十二年前来我们家里的小贼么?”
阿殷自是记得的。
那小贼虎背熊腰,手臂粗如树干,一拳砸下去,指不定能砸出个窟窿来。可就是那样的小贼,却也轻而易举地被她卸了两条胳膊。
当时她自己也惊诧极了。
祖父说她这是天赋异禀,是上天厚爱的姑娘。
姜璇喜滋滋地道:“姐姐真有可能要长胸了呢。”
阿殷却觉得不太妙,似乎……上回在树林里被那位侯爷亲了几口,回来时胸也隐隐作痛,不过次日便消了,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一回又疼了,莫非跟贵人有何关系?
她打了个冷颤。
那般暴戾恣睢,残忍冷血的人,她万万不愿有任何关系,真真宁愿一辈子一马平川,也不要这样的“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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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天陵客栈的那尊大佛离开了,阿殷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同时,她想了好几个方法藏拙,未料绥州太守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她的方法也无用武之地。阿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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