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惊住了。
她不愿去永平又怎会跟谢少怀有关系!
可贵人这般玩弄平民的口气却令阿殷心肝惧怕,如今她对穆阳候尚有用处,若他日无用武之地,她可又会被当成添头送人?在这些权贵身边,伴君如伴虎。
她怎能去?怎敢去?
她跪下来,道:“侯爷大恩,阿殷没齿难忘,只是阿殷不愿去永平,与谢家小郎,与洛娇三姑娘都绝无关系!阿殷生在恭城,心系故土,才不愿离去。”
沈长堂这回是知道阿殷真不想跟他去永平了,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接二连三的拒绝,登时有几分愠怒。
一而再再而三,简直不识好歹。
也是此刻,言默匆匆而来,在沈长堂耳边说了几句。
沈长堂听后,竟是难得沉默了半晌。
待言默一离去,湛蓝的天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太阳雨,沈长堂道:“起来吧。”
阿殷起身后,仍在原地没动。
沈长堂又道:“下雨了,别站在外面,进来坐。”说话间,已有小童在凉亭四周挂上薄帘。阿殷犹豫了下,低着头进去了。沈长堂又道:“坐。”
阿殷冷不丁的想起那一夜在天陵客栈里,穆阳候也是说了个坐字,没多久便来轻薄她。
仿佛察觉出她的心思,沈长堂冷笑道:“本侯看起来便如此饥不择食?”
“阿殷不敢。”
凉亭中有一圆形石桌,还有四张石凳,上头皆铺了柔软团花蜀锦坐垫。
阿殷挑了张沈长堂对面的石凳坐下。
刚坐下,沈长堂又问:“给你的千金膏用了么?”
阿殷如实回答:“回侯爷的话,用了,多谢侯爷的赏赐。”
见她拘谨,沈长堂叹道:“你果真这么怕本侯?”见阿殷张嘴,他又道:“不必来那一套,本侯问你,你真不愿跟本侯去永平?本侯只要是或者不是的答案,别来虚的。”
阿殷却不敢说了。
这位贵人脾气委实扑朔迷离,方才明明已经愠怒,如今却忽然平息下来,过程中的崎岖她摸不清。
沈长堂眯起眼,心知她是不愿了,也不再逼她,唤了小童进来烹茶。
茶杯注入一汪澄碧。
沈长堂轻闻茶汤,慢声道:“本侯从不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本侯便不再找你。”阿殷心中一喜,感恩戴德地道:“侯爷心胸宽广,不与阿殷计较,阿殷感激不尽,以后定……”
沈长堂打断。
“只是,”一顿,又将阿殷的心肝都吊在了嗓子眼里,“劳什子张翁季翁,以后不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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