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璐道:“我不能走,若是我走了,爹爹该怎么办?齐国公府该怎么办?”
甄宝璐哪里愿意涉险?
可她想得非常清楚,既然宣武帝能第一时间知晓她抵达皇城,那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可能让她逃脱的。再说了,她走了,那便是抗旨,那宣武帝更加有借口找齐国公府和安国公府的不是。
既然这回借着甄宝璋的名头,那说明这宣武帝还不想直接撕破脸,她如今在皇城,宣武帝的眼皮子底下,断断不能和他对着干的。
甄宝璐瞧着自家爹爹两鬓间的白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护着她,为她操心,这一回,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道:“爹爹放心,我会护着自己的,至于棠棠和长福,就麻烦爹爹了。”她也清楚,这番话不过是安慰爹爹罢了,她哪里能护得了自己?宣武帝是帝王,真想拿她如何,她是完全没有法子的。这几年,她跟着薛让在桐州,虽然薛让没和他明说,可平日里那些事情,也不会刻意瞒着她。所以她知道以薛让如今的本事,要自保是绰绰有余的。若到时候宣武帝当真利用她对付薛让,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尽。
甄宝璐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愿意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
还有一点便是,这回她听了宣武帝的话去了皇宫,她爹爹兴许还有机会将俩孩子送出去——便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反抗。
甄如松心下自责,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甄宝璐一路上也是风尘仆仆的,就这般进宫,实在是不妥,这才寻了借口,想要沐浴更衣一番,才有机会和甄如松商量。
待一番商榷之后,甄宝璐才穿着一身华服去了前厅。
当初宣武帝将薛让贬去桐州前,曾封薛让为二品镇国大将军,甄宝璐身为妻子,也一并授以诰命。桐州不拘泥礼数,平日里甄宝璐的穿戴都按着自己的喜好,今儿梳妆打扮,上身穿着圆领补服,补子图案随夫薛让的品秩,里头穿着立领褙子,金属制成的扣子,下面是一条马面襕裙。
甄宝璐年轻,容貌又显稚嫩,平日里是再如何的装扮老气,都差点味道,今儿这通身的气派,加上精致脸颊上带着的淡定之色,当真是贵气逼人。
徐公公也是见过甄宝璐的,晓得这位薛夫人生得天姿国色,原本还想,在桐州那地方待了这么久,再如何鲜嫩的容颜都禁不起这般蹉跎,还遗憾着呢,未料这位薛夫人不仅光彩依旧,而且更胜从前。这令他不禁想起宫里边的另一位甄氏女,惠妃那点姿色,又算得了什么?
徐公公上前,客客气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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