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熙津津着眉头闪到一边。
那样躲避的姿态引得安星不屑的笑了一下,除了身娇肉贵她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
转而看着台面上的凉水杯,不算玻璃容器的重量,光水就能装下一点五升。真不知道某人刚才的那口水是怎么喝上的?
人类的好胜心常常带着难以置信的优越性,越是鄙夷,就越要显示自己的强大。
安星单手拿着凉杯一直到离开台面,也没能举起来,最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掉落的一瞬间像所有同归于尽的壮士那样,无情的拽着自己的胳膊。
“我来。”何光熙一只手轻松的托起杯底,另一只手指向身后的餐厅,“你去那儿等着。”
和所有被迫投降的战败者一样,安星尽管心里上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但不可置疑的事实,总会让身体感到屈服与顺从。
她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走过去,然后滑坐在椅子上。
杯口绕着白烟的热水随后就到。
安星言不由衷的跟对面的人说了声谢谢。
何光熙的手像弹琴似的一下一下叩响桌面,嘴巴一张一合,毫不留情,“我只是不想收拾一地的碎玻璃。毕竟,这个房子里有一个人流血就够麻烦了。”
办了好事却不好好说话,里里外外竟是剌人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