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来找她麻烦,送来的饭菜也都是新鲜的,也不知是乐卿只想出口气,还是因为吉禄的原故,总之还算平静。
次日一早,卯时刚过,冉凝便起身了。用过早饭后,按时来到乐堂。乐卿看了走进来的冉凝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冉凝向乐卿行过礼后,就走到卓司乐身边,向她问安,然后站在了她身后。
等人都到齐了,乐卿才开口道:“今日晨会,本卿要说一下下个月贤贵妃娘娘生辰宴请一事。献给贤贵妃娘娘的曲子至今未定,时间不多,我们礼乐司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到时圣上怪罪下来,不是礼乐司能担得起的。所以即日起三日内,所有未交上新曲的人都必须交上一曲,不准敷衍糊弄,礼乐司不养无用之人。”
“是。”众人齐声应道。
其实乐卿的这个要求让许多人都犯了愁,之后的三天肯定会有不少人寝食难安。
没有其他事,乐卿就让大家散了。冉凝走进筝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练琴。琴室按乐器划分,冉凝最擅长的是古筝,自然被分到了筝室。这里用隔断隔出一个个小琴室,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算是互不干涉。
冉凝并没有为交曲子的事犯愁,昨天一天没摸琴,实在让她有些手痒。于是在试过音后,随意地弹了一曲小调。这台新琴弹起小调似乎少了一些轻快,但又别有一番韵味,就像诗人归乡一般,虽故乡如旧,但心境却早已不同,而家里的那台琴弹出来的则更像孩童眼中的故乡,留给他们的不是思念,而是一种五感上的记忆。
即便只是不起眼的小调,冉凝的每一次拨弦,都像拨进了听者的心里。这是天份,更是弹琴人都对琴、对曲、对当时心境的理解和诠释。不知不觉中,筝室里原本各弹各的有些杂乱的琴音慢慢都消失了,只剩下冉凝的琴声。筝人们都被这一曲小调吸引,想将它完整听完。作为练习曲,他们更喜欢挑一些名曲,来展示自己的演奏技巧,所以冉凝这种小调在这里无疑是突兀的,却又难得的好听。
冉凝并没有注意这些,等一曲终了,她才微微笑了一下。她喜欢这台琴,比她想像中更能表达出她想要的意境。
等到午饭时,筝室里的人对冉凝的态度明显不同了。她们动主来到冉凝这边,一起吃饭之余,也热络地讨论起琴技与曲子上的事。
像善于琴棋书画这类人,在达到一定高度后,往往都有一种清高,同样,也会有对比自己厉害之人的认同和欣赏。这种清高让他们不愿同流合污,为权势自我贬低,而这种认同和欣赏的谦虚,也会让他们变得好相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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